不過,這也還好。
就算他們有本事,就算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里,那又如何?
他袁箜,先天算的傳人,會怕一些畸形人?
結果,當出卦成用出來后,現實狠狠打了袁箜的臉……
一個,他說不死。
兩個,他說不死。
第三個,他一樣說不死,接二連三地被重重反噬。
以至于他嘗試對付第四人的時候,術數已經弱了太多……
“來者何人!”
袁箜嘶啞開口。
“要你命的人!”
秦缺的語氣,分外尖銳。
可他速度,再度快不起來了。
踹門的那一剎,秦缺身體就完成了邪祟化。
慢,就是他的特質!
不過,他們之間相距也就十幾米。
下一瞬,袁箜陡然抬手,掌心中赫然握著一塊通體瑩白如玉的龜甲!
這龜甲直對秦缺。
秦缺陡然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
袁箜瞳孔緊縮,心頭微微駭然。
他從來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尤其是對方嘴角勾起帶笑,讓他直接判斷,對方是個邪祟,拿出鎮物鎮壓,果不其然如此……
說時遲,那時快,秦天頃驟然上前。
他手臂猛抬,手陡然拂過袖口,只聽嗖嗖聲響,黃黑色的箭影射出!
天機道場本就擅長這些東西,不光是利用草木布局,其中更會放置機關陷阱,身上帶著這類物件,就十分正常。
這就能看出來弱點了。
袁箜根本來不及閃躲,胸口中了幾箭后,才趔趄后退,一屁股癱坐在地。
緊接著,天機道場的門人魚貫而入,快速將袁箜包圍!
秦天頃大步往前,這同時,袁箜口中迸出幾個字。
身體猛然搖晃,秦天頃都險些一個趔趄倒地。
袁箜要凄慘得多,猛然再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萎靡。
齊刷刷的聲響,天機道場那些門人,各自拔出匕首,或者短刃,或者別的什么兵器,全部架在了袁箜的脖子上!
“來者何人?”
“我乃天機道場,場主秦天頃。”
“他是副場主,秦缺!”
“你又是何人,報上名來!”
秦天頃語氣分外冷冽。
袁箜臉色再變,他嘗試著想起身,卻被交錯的兵刃壓下,稍微再異動,脖子就要被切斷!
“柜山道場……首席大弟子,袁箜……”
袁箜眼皮狂跳,心里知曉,要是不回答問題,這群怪人下一瞬就能讓他人頭落地!
作為陰陽先生,他感受到的殺機太濃稠。
羅彬瞳孔一縮再縮。
柜山道場的首席弟子?袁印信的大徒弟?
怪不得,袁印信被困,還依舊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他早就有后手!
這個大徒弟袁箜,至少能短暫地讓柜山平復?
不,還有一處古怪,他沒有感受到袁箜的存在!
對,最初起程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正在和一群人靠近,見到那些血肉之符時,那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是人死了,導致感應消失?
可袁箜明明還活著,為什么沒有感應?
他直勾勾地盯著袁箜。
這時,袁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明顯,袁箜的臉色微微一變。
袁箜的心里,更是一陣驚疑。
開始他沒有感應,直至現在,他才從羅彬身上感受到了情花果的氣息。
這,也是一個柜山道場的門人!
怪不得,外來人會輕而易舉地走到這里。
“吃里扒外!”袁箜冷喝一聲。
哪怕是階下囚,他都忍不住那股怒意。
“你認識我?”羅彬微瞇著眼,眼神沒有絲毫游離。
“背叛師尊,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
袁箜陰沉再道:“欺師滅祖,你能得到什么?”
羅彬皺眉。
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柜山道場的人都這樣無恥?
把他騙了,把他當做棋子,還真就認為他是柜山道場的人,他真應該侍奉道場?
那些天機道場門人沒有更多舉動,只是看著秦天頃,是在等其下令。
秦天頃沒有看袁箜,而是看向袁箜后方。
那里,有一個稍稍隆起的臺子,看上去,像是一個用石板修葺的祭臺。
祭臺呈現十六邊,每一邊,都立著一枚龜甲,像是形成了一道陣法防護!
邁步,秦天頃直接往那邊走去。
袁箜駭然大驚,低喝:“不要過去!否則前功盡棄,柜山滅,你們一起陪葬!”
一個天機道場門人揚起手,一巴掌抽在了袁箜的臉上,喝道:“聒噪。”
巴掌印高高腫起,袁箜被打得臉都腫了。
羅彬邁步往前,從袁箜身旁擦過,跟到了秦天頃身旁,同樣朝著祭臺走去。
心,在咚咚狂跳。
柜山真正的核心,就在祭臺下?!
他,就要搶先一步,摘了袁印信的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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