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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舟本想開口,卻被沈意歡輕輕拉了拉袖子,示意自己可以應對。
實話說,我們沒有重燃舊情。因為曾經也不曾有情。她坦率地道,
我與硯舟大學時是朋友,后來多年未見。重新聯系,是因為我知道他也厭倦聯姻、渴望自由。我向他提出聯姻,并非因為情愛,而是因為信任。
她頓了頓,看向兩人:而現在,如果說我對硯舟心懷好感,那也是從一點一滴的照顧與體諒中滋長出來的,而非兒女情長的兒戲。
許父輕敲拐杖,目光如炬:你覺得你配嗎
沈意歡微微一怔,隨即平靜地開口:
我或許不配許家的門第,但若是論心性、擔當與承擔,我自信不輸世間任何女子。再者,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而非家族交易。若硯舟心中有我,我愿以所有誠意回應。
你說得好聽。許母冷哼一聲,可你想過沒有,你的孩子,會不會成為許家的笑柄你過去在陸家的事,難道我們查不到
沈意歡眸光微沉,卻沒有退讓。
我沒什么好隱瞞的,許家的確可以查我。那也請你們查明白,我從未背叛丈夫,從未做出有辱家門的事。若不是陸志宇有他自己的算盤,我今日不會站在這里。
她語氣清冷,卻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力量:至于清宴,他或許不是硯舟的親生骨肉,但我會告訴他,許硯舟是他的爸爸,是個值得敬重、足以為他撐起一片天的人。若有一日他知曉真相,也會明白,他并非被施舍,而是被愛包圍。
而我愿意簽下協議,清宴如果以后要認他親生父親,我會和他斷絕母子關系。
這話說得算是很狠了,一個為了兒子而出走,轉嫁許硯舟的女人,居然會承諾日后兒子要認親生父親,就斷絕母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