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順著砸出來的洞口,看到宿舍,那一瞬間,殺人的心都有了。
搬家來,他們把鍋碗瓢盆和衣服都放在宿舍,亂七八糟,啥都有。
鍋碗瓢盆也是~
他們真好,把所有東西都放在炕上,就連四個水缸都放在炕上。
用她的熊皮和其它皮子蓋在上面,全部是灰~~
算了,當初小瑾發燒不到時候,回過宿舍,叫后勤幫她裝過宿舍,廚房、衛生巾、炕都最好,基本上生活必需品都有。
王小小擔心的問:“親爹,我們家房子所有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吧?”
王德勝:“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藏東西,我說了,等你回來后,再上交房子。”
王小小戴上帽子,拿上她爹帶回來的肉醬,拿出兩瓶肉醬,等下去找張嬸子。
“爹,你看著賀瑾和軍軍,爐子上的中藥,過二十分鐘后,給他們吃。親爹和我去家里,肯定還有東西。”
一路上,王德勝講了一圈族里的事情。
“爹,你是說秀姑姑的男人另外結婚了?!而且女兒也嫌棄她?”
王德勝點頭又搖頭:“那個男人利用了國家政策,秀兒姐結婚沒有辦結婚證,那男人在城里找了一個寡婦,得了工作辦理結婚證,想城里一個家,農村一個家,你姑是個傻的,乖乖聽話,你表姐斤斤給你二伯寫信求助,故意嫌棄她,把秀兒干了出來。”
王小小沒有聽說這個姑姑的事情:“爹,為什么她能叫德字輩?為什么我不知道?”
王德勝苦笑:“秀兒姐是小堂叔唯一的小閨女,當初她是要找上門女婿,留在王家給小堂叔留下香火的,一個蠢貨,和男人跑了,別欺負成狗了,也不知道反擊,如果不是力氣大,一點沒有王家人的脾氣,你二伯把秀兒姐接回來,同樣把你斤斤姐結婚來了,改名王斤。”
王小小她了解她爹,這是族里小事,二伯不會特意提起。
“爹,你突然講這件事干嘛?”
王德勝眼睛壞笑:“閨女,你斤斤姐今年19歲,問我給她介紹一個男人,我覺對老馮不錯,你和老馮關系好,你去說說。”
王小小看著她爹:“馮叔叔今年33歲和斤表姐相差14歲,搞不好,秀姑姑比鄧叔叔大三、四歲,為什么不讓秀姑姑嫁?”
王德勝一臉嫌棄:“老子和老馮是生死戰友,這種老婆不適合當軍人的妻子,埋汰死了,半點骨氣都沒有,如果她不是我姐,理都不會理她,斤斤比較高,有一點點壯,175厘米150斤。再加上那個斤崽崽喜歡壯實的男人。”
王小小認同,如果把秀兒姑姑介紹來,才是不負責任,把她留下族里,給她養老送終才是對她好。
“好呀!你等著,我去。找馮爺爺和馮奶奶。”
回到家屬院,王小小先去張嬸子家。
王小小進去:“嬸子,在家嗎?”
張嬸子在里屋喊:“小小,進來,我脫不開手。”
王小小進去一看,的確脫不開手,嬸子利用熱氣把毛線拉直。
王小小利落的把兩大瓶肉醬放在炕桌上:“嬸子,老家帶來的,你也不啰嗦,家里長輩各個都是打獵的高手,不能買賣了,肉家里不缺。”
張嬸子也不客氣說:“小小,我收下了,今天嬸子不留你,過幾天,我去找你。”
王小小點頭:“行,我在隔壁院的二科,我先搬東西去了。”
王小小走回家里。
王小小像個小松鼠,從墻上的暗洞拿出煙酒,從房梁上拿出錢和票,再從爐灰里扒出鐵盒子。
“爹,米缸是我的,扛上車。里屋的柜子和炕桌都是我的。”
王小小再去地窖,東挖挖西挖挖,拿出來好幾瓶肉醬。
在來到柴火房,把最角落把地板撬開,把兩瓶毛子和三瓶汾酒拿出來。
王德勝眼睛都直了。
“閨女,你怎么有這多茅子和汾酒???”
王小小:“爹,大伯是軍長,他給我的呀!我有證明的,大伯說了,他的特供都是給我,如果給大堂哥怕大堂哥有特權,就不好了。”
王德勝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閨女能不能給他一瓶。
王小小白了他一眼,呵!
“爹,我們回去吧!”
兩人經過供銷社,都十一點了,肉攤居然看到了牛骨頭,王小小眼睛都直了,后悔呀,牛肉呀!
“胡叔,牛骨給我,牛肉還有嗎?”
“小小,你好久沒有來了,都笑軍軍這個小混蛋來,這幾天,小混蛋呢?”
王小小:“感冒了。”
胡叔麻利地把牛骨用油紙包好,又彎腰從柜臺底下摸出一副處理得干干凈凈的牛肚,利索地塞進骨頭堆里,壓低了聲音:
“就知道你饞這口!剛到的,就這一副,給你留著了。軍軍那小子沒事吧?等他好了讓他來,胡叔這兒有糖酥餅。”
王小小心里一暖,臉上也帶了點笑模樣:“謝謝胡叔,等他好了肯定來吵您。”
她利落地付了錢和票,和王德勝一人提著一大包沉甸甸的牛骨牛肚往回走。
寒風卷著雪沫往脖子里鉆,王小小卻覺得心里熱乎乎的。這牛肚可是好東西,收拾干凈了,和牛骨頭一起慢慢熬湯,再切點酸菜進去……賀瑾和軍軍正病著,喝這個最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