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看著正義豬豬的爪子在她腦袋上拍來拍去
她低下頭,幾個意思?
把她的光頭,當做了木魚了嗎?
王漫一本正經地解釋著自已的行為:“根據丁首長說,肢體接觸可以傳遞安慰信號。雖然剃光頭導致頭發這一緩沖介質缺失,使得接觸面積和觸感發生變化,,但安慰信號的理論傳遞效率應該不變,你接收到信號了嗎?”
王小小抬起臉,看著他那一臉我在嚴格執行安慰程序的表情,和他放在自已腦袋上那只骨節分明、卻顯得無比笨拙的手,心里那點殘存的郁悶突然就像被針扎破的氣球,噗一下全漏光了。
這個正義豬豬……他是在用他唯一懂的方式,竭盡全力地關心她啊。
王小小抱著他的腰:“擁抱才是肢體接觸,這個才可以傳遞安慰信號”
王漫似乎松了口氣:“好的,下次我知道了。那么,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分析壓力源了嗎?比如,是不是賀建民同志或者王德勝同志欺負你了,給你分配了超出你處理能力的任務?”
賀建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好奇很重,抱起兒子:“兒子,這個豬豬就是這樣子的嗎?”
被親爹像拎小貓一樣抱起來的賀瑾,因為高燒而臉頰通紅,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親爹,哥他一直都這樣。規則至上,有優先選擇,對指令絕對忠誠,親爹,他不適你守邊防,只有二科才適合他,分析數據、布置行動。”
賀建民聞,非但沒有覺得王漫怪異,那雙銳利的眼睛里反而瞬間迸發出一種發現新大陸般的獵人光芒。
他像是評估一件新式裝備一樣,上下打量著正被王小小抱著、身體略顯僵硬但還在認真分析壓力源的王漫。
賀建民則樂了:“這愣頭青,要是放到邊防哨所去跟對面扯皮,估計能把那群老毛子給活活氣死!真是個寶貝疙瘩!”
王德勝更加清醒:“這個小豬豬最優指令是守護小小,老賀你打消念頭,這是其一;其二在對付敵軍前,他可能會先把自已一方的后勤、聯絡部門搞得人仰馬翻;其三老丁已經給這個豬豬安排了工作,職位不低,技術兵,營級的待遇,團長的津貼。”
另一邊,王小小終于放開了王漫。
王漫雖然身體放松下來,但邏輯程序還在運行。
他轉向賀建民和王德勝,表情嚴肅地開始了他的風險評估:“賀叔,八叔。根據我的初步觀察,小小的情緒波動與你們二位存在高度相關性。請你們如實回答以下問題:第一,你們是否在近期帶著她做了危險之事?第二,你們是否存在濫用家長職權,虐待她傷害她?”
王德勝一口煙差點嗆在嗓子里,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閨女要星星我都不敢給月亮!”
賀建民則樂了,他把賀瑾放回椅子上,叉著腰,饒有興致地看著王漫:“嘿!你小子,審問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疼她還來不及呢!”
王漫絲毫不為所動,在本子上記錄著:“雙方均予以否認。但單方面證詞可信度需進一步核實。小小,他們的話可信度你認為有多少?”
王小小看著眼前這雞同鴨講、卻又莫名和諧的一幕,終于徹底放棄了掙扎。
她伸手拉住王漫的胳膊,把他往桌那邊帶,用最直接的方式中斷了他的調查程序。
“哥,我最大的壓力源,就是現在肚子很餓,血糖很低。而解決問題的唯一優化方案,就是立刻、馬上吃飯!你再問下去,菜都要涼了,這會造成更大的‘能源浪費’。”
能源浪費這四個字,果然精準地命中了王漫的核心指令之一。
他立刻收起小本子,眼神變得專注:“明白。優先保障能量補充,維持機體高效運行是當前第一要務。分析程序暫緩執行。”
他終于安靜地坐到了飯桌前,拿起了筷子。
她拿起一個窩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吧,雖然她光頭在冬天很冷,但心里是暖的。
終于把正義豬豬送去上班。
王小小給賀瑾煮粥,軍軍捧著大盆喝玉米糊糊,啃窩窩頭。
王小小已經沒法吃了。
軍軍抱著盆說:“姑姑,八叔爺爺回去,找那群爺爺打架,八叔爺爺一個個打過去,他還一個個敲詐過去,每個叔爺爺都要了十元錢,他身上有好多錢~”
王小小看著她爹:“……”
王德勝無辜的說:“你當少族長他們都隱瞞我,我跟他們就是玩玩”
軍軍不怕死的說:“爺爺說了,打人不打臉,八叔爺爺把他們都臉打得鼻青臉腫的,別的叔爺爺要打他的臉,他就是他還要回去當兵,不能打臉。”
王小小面癱臉:“親爹,是不是也要把我揍一頓,畢竟我也隱瞞了你。”
王德勝直接給軍軍一個腦瓜子:“別以為生病了,就去不去上學,下刀子都給我去。”
賀瑾:“爹,下刀子大家全部出去撿刀子,軍軍擠不過那群嬸子們。”
軍軍捂著后腦勺,眼淚汪汪地指控:“八叔爺爺你轉移話題!明明在說你去打人的事!”
王德勝戰術性咳嗽,一把抱起軍軍往床上走:“小兔崽子,發燒了還說胡話,趕緊回去躺著。老子這是去友好交流,促進族里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