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王小小!
今天她已經趴在地上了。
丁爸罰她20公里后,她以為結束了。
廖志國來了,依舊叫她跑步,負重5公里,休息十分鐘,最后她趴在路上。
廖志國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她:“小崽崽,只有當一個人被完全耗盡時,她的心理防線才會降低,才能最深刻地反思和接納新的觀念。身體的極限痛苦,是讓精神教條刻骨銘心的最佳催化劑。”
廖志國走了過來,低頭看著癱倒在地、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的王小小。
他沒有伸手去扶,反而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才在她身邊蹲下。
“趴下了?覺得委屈了?覺得我們這幫老家伙不近人情,往死里折騰你?”他的聲音不高,卻像砂紙一樣磨過王小小的耳膜。
王小小喘著粗氣,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用盡余力抬起眼皮,看向他。
廖志國笑了笑,伸手彈了彈煙灰,目光投向遠處勤務兵的身影。
“看見他們了嗎?他們也很苦,也很累,但他們永遠不會經歷你今天經歷的這些。因為他們是優秀的士兵,是可靠的磚石,是構成這支軍隊偉大基座的百分之九十九。”
他的視線轉回王小小臉上,那雙看透世事沉浮的眼睛里,銳利得像手術刀。
“但你不一樣,小崽崽。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俯下身,聲音壓得更低:“班長把話都說透了,我現在再給你加點注腳。告訴你一個秘密,小崽崽,對真正的天才,組織的愛往往以最嚴厲、甚至最殘酷的形式呈現。”
“你以為我們在懲罰你?不,我們是在給你‘開小灶’。用挫折、用痛苦、用近乎摧毀的方式,為你一個人單獨授課。”
他的手指虛點了點王小小心臟的位置:“普通的士兵,只需要學會服從和勇敢。而你呢?你要學會的,是如何在未來的某一天,讓我們這些人,心甘情愿地、毫無保留地服從于你。”
王小小的瞳孔猛地一縮。
廖志國將她最細微的反應收入眼底,笑容更深了,卻也更冷了。
“聽不懂?還是不敢懂?打造一塊磚,只需要模子和烈火。但打造一把未來的指揮刀,需要的是什么?是千錘百煉!是反復淬火!是把所有可能在未來戰場上斷裂的雜質、所有可能被敵人利用的瑕疵,在你還未真正走上那個位置之前,就由我們這些老家伙,親手替你找出來,砸碎它,重塑它!”
“班長用他的聲譽替你抹掉檔案上的污點,我在這里用極限耗盡你的體力,逼你思考絕境中的其他選項,你以為這是為什么?”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刻印:
“因為你是我們選中的‘繼承人候選人’之一。組織在你身上投入的,不僅僅是資源,是期望,更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未來的政治生命和身后名!”
“你現在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是在為你未來可能執掌的權柄支付學費。你現在流的每一滴汗,都是在為你未來可能帶領的團隊排除隱患。”
廖志國終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目光里不再有笑意,只剩下一種近乎神圣的嚴肅。
“所以,王小小,趴在地上可憐自已嗎?不,你該感到慶幸。慶幸你的天賦高到讓我們側目,慶幸你的潛力大到讓我們不惜用這種‘殘酷’來雕琢你。”
“抬起頭,看看你眼前的路。那不是一條普通的晉升之路,那是一條布滿荊棘、需要我們為你披荊斬棘,同時也需要你脫胎換骨的登頂之路。”
“一萬字復盤,一個字都不能少。好好想,想清楚除了‘投降’那條捷徑,堂堂正正的王道,以及更隱晦、更兇狠的奇道,該怎么走。”
“記住,能被這樣‘虐待’,是你的幸運。因為這意味著,在你之上,有人認為你——值得。”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離去,背影融入夕陽,像一座移動的山。
王小小依舊趴在地上,但身體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
她艱難地用手臂撐起上半身,望向廖志國消失的方向,沙啞地、幾乎聽不見地吐出兩個字:“明白。”
賀瑾把軍軍早就叫了過來,軍軍把王小小扛到邊斗上。
賀瑾把菜全部在窩窩頭的中間,王小小灌了一壺水,開始吃窩窩頭。
王小小看到軍軍“麗麗,回去了嗎?”
“姑姑,我們快點回去,不然正義豬豬要實行懲罰了。”
王小小無語:“催我干什么?是我騎車?我現在腿和棉花一樣軟~”
賀瑾看著她,“姐,你還有力氣皮,我被丁爸罰了,說是我給你傳遞負能量,現在連我也要軍訓,我是腦力勞動者。”
王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瑾呀!我為你簽下了多少份保密協議,你的確好久沒有訓練了,技術兵,也是軍人,好好訓練,姐給你做點心。”
軍軍一臉他也要,王小小先是犀利看著他,緩緩說:“軍軍,有你的份,家里現在要跑的,你全部干好,山上的菜也要收,辣椒葉子也收能吃,豆橛子敢丟,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