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感慨:“這里沒有人來吧?我就想安安靜靜待著。”
軍軍還是很氣憤,他又被坑了說:“有沒有人來都沒有關系,姑姑,父債女償嗎?所以你賠我!!”
王小小:“軍軍,我叫你去小叔那里拿錢,說了不許拿煙和票,你卻被我爹忽悠,和我爹私下交易,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還敢把事情擺在桌面上來說?”
軍軍被她看得后背發涼,但還是梗著脖子:“那也不能讓八叔爺爺白騙我的煙啊!那可是我從十三叔爺爺拿了三包牡丹。”
王小小懟道他:“第一,我讓你去拿錢,你拿煙私下交易,這是違令。第二,你被人騙了煙,說明你蠢。第三,你現在還想把責任推給我?軍軍,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太好說話了?”
軍軍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忘記了,這個不僅是姑姑,還是大魔王……
他小聲說:“我錯了。”
王小小加重語氣:\"違令和被騙的賬,回去后每天多練兩小時體能,連續一個月。服不服?\"
軍軍看看王小小嚴肅的臉,終于低下頭:“服……”
“大聲點!”
軍軍立正站好:“服。”
王小小拳頭硬了,她爹真的太不像話了,這么可以欺負軍軍,大伯唯一的孫崽崽,太不像話了。
軍軍癟著嘴,越想越委屈。他扯著王小小的衣角,開始細數血淚史:“姑姑……八叔爺他、他太欺負人了!上島第一天,他說幫我保管零花錢,到現在都沒還!他說幫我做把手槍也沒有做。”
“還騙我說海邊有會發光的貝殼,讓我半夜去撿,結果我摔水坑里了。”
賀瑾本來在安靜地看戲,小聲對王小小吐槽:“爹這是專業坑娃啊……”
王小小聽得拳頭越握越緊,她知道她爹不靠譜,但沒想到能這么不靠譜!
“還有呢?”王小小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軍軍見有人撐腰,更委屈了:“最過分的是!他說要教我打槍,讓我給他捶了三天的背!結果最后就讓我摸了下槍管!”
“噗——”賀瑾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
花花正要鋪開油布,突然“咦”了一聲,從背包側袋里掏出兩樣東西,一把精心制作的竹手槍,還有一輛小巧的竹坦克。
手槍打磨得光滑無比,甚至還用燒紅的鐵絲燙出了逼真的紋路。坦克的履帶居然是用細竹條編成的,炮管微微上揚,栩栩如生。
“這、這不是……”軍軍瞪圓了眼睛。
紅紅接過坦克,翻到底部,發現刻著一行小字:軍軍專車——八叔爺造。
花花也在手槍握把上找到了類似的字:軍軍配槍——八叔爺制。
五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安靜了幾秒。
賀瑾拿起坦克仔細端詳,忍不住贊嘆:“這做真細致,姐,我也要。”
軍軍把坦克從賀瑾手上搶了過來:“這是我的。”
賀瑾不高興瞇著眼看著軍軍。
軍軍硬著頭皮說:“我不找八叔爺爺要回零花錢了,這個就是我,下面刻字了。”
王小小沒有說話,“小瑾,回家我們寫信叫他給你做所有武器。”
賀瑾靠著車廂上,行吧行吧,爹不給做,那軍軍這兩個玩具就是他的。
這兩天他們就靠著車廂壁上休息。
一路到站,人都沒有,那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下了出車站,王繼麗就騎著八嘎車等著他們。
王繼麗看到王小小,撲到她身上:“老大姑姑,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要被我小叔叔折騰死了。”
那一瞬間,王小小就差點想轉頭就走。
“他不在二科嗎?”
王繼麗:“小叔叔每天回來兩個小時,帶著警衛員回來,人人都在問我他是不是犯了啥錯?”
王小小……(丁爸,你太寵這個正義豬豬了吧!)
回到家里,院子建了一間3平方的房間,這個房子怎么還有煙囪,進去一看有迷你灶臺和火墻,這是浴室。
麗麗介紹:“老大姑姑,這個好,冬天只要在這里燒柴,這里就可以洗澡了。”
王小小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麗麗,我哥這幾天還改造什么了?”
張繼麗掰著手指數:“把后院水缸架高了二十厘米,說是減少彎腰取水的肌肉負荷。重新規劃了廚房的柴火轉堆的擺放角度,說是能提高干燥效率,還把所有的番茄全部做成番茄醬,他還給我計算了最優晾曬方案。根據最近三天的日照強度和風向數據,菜干應該轉移到馬路上曬,那里下午兩點到四點的光照效率最高,老大姑姑,小叔這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