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走到王小小身邊:“姑姑,我給我爹寄了海帶和蝦干了,不過寄了兩份,一份20斤給部隊,一份10斤給我娘,我寫清楚了,這是我在叔爺爺駐軍島上探親,自已趕海曬干寄過去的,開了證明。
但是你要求我每天一斤干海貨交給你,我也做到了。”
王小小笑著說:“做得棒,累嗎?每天晚上獨自來趕海。”
軍軍:“你不生氣,你不是不讓我寄的嗎?”
王小小:“不是不讓你寄,你把事情原原委委寫得清楚,你的孝心不可以被磨滅,記住要分清楚主次,這次你先分清楚了,先寄給部隊再寄給爹娘,多的給部隊少的留給爹娘,做得好。”
軍軍還是搞不清狀況:“姑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王小小耐心解釋:“你這么做的好處是動機純正(孝心+擁軍)、行為合法(有證明)、過程清白(自力更生),很功力對嗎?但是軍軍,只有這樣寄海貨給你娘,你娘才敢放心吃。”
軍軍:“我如果我不這樣寄海貨,爹娘不敢吃了嗎?”
王小小:“你爹是西北長廊駐軍當營長,你爹的官位不夠,要在前方守著,那就要官兵一致,吃獨食是禁忌,你爹正處于事業的上升期或關鍵期,他的任何一點瑕疵都會被對手或審查機制放大。此時,不犯錯比立功更重要。
真正的孝心,是為你所愛之人掃清一切潛在風險,讓她連享受你的愛時,都無需擔驚受怕。魯莽的、不計后果的孝心,可能會害了你想保護的人。”
軍軍:“那以后我寄東西也要先寄給部隊再寄給爹娘???”
王小小搖頭:“小傻子,你可以寄給你娘呀!雖然都是兵,你爹是營長,你娘是軍醫,對于你娘軍醫的容錯率比起你爹來多得多。但是大批量寄物資不可以。”
晚上的時候,王郅走到她身邊:“對不起,昨天我說了指責你們的話。”
王小小:“這倒是無所謂,溝通好了就行。”
王郅:“我會勸我娘和妹妹不離開族里。”
王小小犀利看著他:“堂哥,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是勸,是一定阻止。”
王郅:“我一定會阻止她們離開的。”
王小小:“沉寂下來,這么多教授,好好學。”
次日,王德勝和賀建民帶著5個小崽崽離開。
王德勝遞給王德利一打奶粉票:“你把承承好好教,到了承承五歲,送回族里,該學的東西還是要學的,別傻傻。”
王德利熊抱著王德勝:“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王德勝真的一臉嫌棄:“滾,你敢把鼻涕滴到老子身上,老子弄死你。”
王小小被二伯摸了摸頭,十五叔的爪子也摸了摸頭,王雅也跟著摸了摸頭。
三個堂哥堂姐也想摸,王小小瞇著眼看著他們。
嚇得他們不敢伸手。
只有王妍委屈,要哭了,王小小把她的手放到頭上。
岸上的一群人目送他們離開,
王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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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只有紅紅花花軍軍要進內倉。
王小小在船尾,熱死了,這陽光大得讓人中暑。
賀瑾已經在賀建民懷中睡著了。
王德勝戳戳他的臉頰:“這個小鬼是暈船了吧?”
王小小:“也不算吧!?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也沒事呀!?”
三人看著賀瑾這個小鬼睡覺。
王德勝搭在閨女肩上:“閨女,帶你到南城,你在坐火車回去,這樣火車票價格便宜。”
王小小一聽便宜,就立馬同意。
下了船,坐上她爹的吉普車。
在甬城。
“爹,我們去國營飯店。”
一人一碗肉絲咸菜年糕湯。
今天還有米饅頭,居然是按斤買,王小小買了五斤,買好了。
王德勝開車,賀建民抱著賀瑾坐在前面,四人坐在后面。
吉普車咆哮著沖出甬城市區,一頭扎進郊外的土路。
如果說來時船上那位兄弟開的是坦克,那王德勝親自駕駛,開的簡直就是裝甲突擊車。
他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隨意搭在車窗上,嘴里甚至還叼著根沒點燃的煙。
遇到坑洼,他不是減速,而是精準地選擇角度,猛踩油門,讓車輪堪堪擦著邊緣飛過去,車身在劇烈的扭動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哇!”軍軍在后排被顛得東倒西歪,卻興奮地小聲叫出來,覺得比坐船還有趣。
紅紅和花花緊緊抓著彼此的手,小臉有些發白,但眼神里也帶著一絲新奇和刺激。
王小小則徹底放棄了對五臟六腑的掌控權,她把自已想象成固定在座位上的一個包裹,隨著車輛的起伏而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