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火中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尤其是,當他看到隨后走進病房的瀚時,這種不安全感瞬間達到了頂峰。
瀚的手臂上貼著紗布,他看著蘇晚晚正一臉討好(或者說,是帶著懇求)地望著邵明軒,那依賴的姿態像一根細針,不輕不重地刺了他一下。
他忽略掉那點不適,走上前,語氣誠懇地對邵明軒說:“邵總,這次意外,責任在我。非常感謝蘇小姐舍身相救,所有的醫療費用和后續的補償,我會負責。
“負責?”邵明軒冷笑一聲,“瀚,我太太的安危,我自己會負責!你只要遠離她就是對她的負責!”
瀚微微蹙眉:“邵總,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謝意。”
“不必了!”邵明軒打斷他,攬住蘇晚晚的肩膀,“我重復一遍,先生管好自己,離她遠點,就是最好的感謝!”
瀚的臉色沉了沉,目光掃過蘇晚晚蒼白的臉,最終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我先不打擾蘇小姐休息了。”
病房門關上,邵明軒緊繃的身體才稍微放松,他低頭看著懷里的蘇晚晚,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以后不許再這樣!聽到沒有?!”
蘇晚晚靠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心里卻亂成一團麻。
她一直搞不明白,明明第一次乃至后來在他工作室的量尺寸的時候手鐲都沒有什么反應。
為什么后來有了反應呢!
瀚做了什么才令手鐲重新有了反應了呢?
邵明軒回握住蘇晚晚的手,力道有些重,聲音壓抑著情緒:“晚晚,離他遠點。我不喜歡你看他的眼神,也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蘇晚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別瞎想。我只是做了任何人都會做的事。我的眼里只有你。
明軒,有些事,我現在無法解釋,但是我現在選擇的是你,以后也只會是你!”
邵明軒緊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眼中找出任何一絲撒謊的痕跡。
最終,他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里,“晚晚,只有你才能讓我無可奈何!”
蘇晚晚背部受傷,需要在家靜養幾天,暫時無法去劇組。
不過她在家也沒閑著,時不時逗弄瑞澤,然后陪著邵峰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這天,邵峰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意識也比平時清醒。
他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蘇晚晚陪在旁邊。
聽著蘇晚晚絮絮叨叨手鐲跟瀚的事情,邵峰微微一愣。
“丫頭,你說手鐲對瀚有反應?”
蘇晚晚看向眼神逐漸清明的邵峰,點了點頭,“你...”
邵峰皺眉,“陸遠澤說過,鐲子是他向高僧求的。以他每一世的不得善終來換你幸福無虞。我之前只當他是誆我。”
“什么意思?”蘇晚晚不解,“那我為什么會去到70年代。”
邵峰嘆了口氣,眼神飄忽,“大概是因為柳汐。我沒想到,她將對我的怨恨全部轉移到了你身上。
是她強行將你拉入了那個年代。”
“我還是不懂!”
蘇晚晚心里的疑惑更甚。
邵峰的話斷斷續續,“瀚也許是陸遠澤,邵明軒也是陸遠澤...那個年代是他最后一世。他死了...世上再無陸遠澤...也沒有柳汐了...可是鐲子的詛咒還在...
也許鐲子選中了瀚...
只要他愛上你,他就要應咒而死...”
蘇晚晚如遭雷擊,渾身冰冷!
所以...瀚拍攝時遇險是因為他愛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