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和陳安哲如此相像,此時又出現在了這里的人,那他的身份就只有一個啊!陳氏中人!甚至大概率還是陳安哲那個家伙的兄弟。
正兒八經的陳氏嫡系子弟!
你要說張須陀有膽子拒絕裴世矩那是真的,但你要是說張須陀有膽子拒絕這位很有可能代表了陳氏的人?
那絕對是假的。
“咳咳——”
張須陀連忙裝作剛剛緩過來勁兒一樣,將方才說的話全都忘了,然后看著面前的裴世矩以及陳安文說道:“咳咳,裴相找我有什么事兒?”
“此外,這位是....?”
裴世矩難掩臉上的笑意,他只是淡淡一笑,看著張須陀說道:“這位是官渡公的親孫,陳尚書令的親弟弟,如今的左相。”
左相?
這個位置可是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此時臨時設置這樣子一個位置....是好是壞?
左右不關自已的事情。
陳安文看著張須陀面容上的變幻,只是輕笑一聲:“張將軍,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若是此時那些動亂之人,都不是新的天下之主呢?”
都不是?
若這是別的人,張須陀只會不屑的問他憑什么這么說,甚至更進一步的說你有這個資格評論這個嗎?
哪怕這個人是裴世矩也是如此。
可陳安文......
張須陀神色一變,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他看著陳安文說道:“這是您的意思,還是.....官渡公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官渡公可是還沒死呢!
那位對于天下大勢的判斷,不是常人能夠左右的。
他說誰能夠上,誰就能夠上,他說誰不能上來,誰就上不來!
陳安文微微一笑:“當然是我爺爺的意思。”
“此時天下混亂,動蕩不安,諸多逆賊臨朝,這對于天下來說,對于黔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大父想讓張將軍出世,鎮壓一些叛亂,而后盡快的讓整個天下變得寧靜起來。”
“就像是當年漢末的時候一樣。”
“將軍懂我的意思嗎?”
像是當初漢末的時候一樣?漢末的時候什么樣子?
張須陀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迅速的讓那些小的戰亂全都結束,而后歸總于幾個大的勢力,如此一來,天下的動蕩就能夠控制在某個可以控制的范圍內,天下人也就不必遭受太大的災禍了。
這對于黔首來說是一件好事,對于天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那對于自已來說呢?
張須陀只是稍稍動了動腦子,就明白,這對于自已來說也同樣是一件好事,只要自已能夠抱上陳氏這一條大腿,到時候自已不也能夠混一個從龍之功了?
至于陳氏押寶失敗?
從當初的秦末開始,一直到現在,這一千年的時間了,陳氏什么時候押寶失敗過?
跟著陳氏混,能功成名就!
當即這位“病的快要死了的”張須陀將軍便瞬間從床榻之上跳了起來,而后看著面前的陳安文拍著胸脯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老張算是找對人了!”
“您就瞧好吧!”
“給咱一年的時間,咱保證讓那群人老老實實的給咱跪著!”
張須陀搓著手說道:“您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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