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姚十三帶著幾人率先回了王府。
這里除了她,還有一個魏尋。
若是魏尋被帶了回去,就算他現在沒了記憶。
只要他一看畫像。
周從顯就會知道,她在這里。
想到這兒,她做些坐不住了,要先把魏尋安排出去才行。
“阿尋呢。”
后院管事,“殿下說府中修繕太慢,讓他去隴長山監督伐樹。”
“砍樹去了……”
姚十三的唇角微抿。
蕭恕說她沒有想好,便不逼迫她。
所以,他把魏尋都支走了……
文惜從院子出來就看到姚十三的側臉,以及她隆起的腹部。
在盛景樓的時候,她看到了周從顯。
從前她愿意幫姚娘子,只是因為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現在她不是了。
殿下都在動搖,慶總管無能為力。
那就讓她來做這個壞人。
姚娘子,不,姜時窈。
誰讓你,最先遇到的是周從顯。
她的眸色微斂,轉身走進夜色中。
次日。
姚十三沒有看到文惜,只能讓雙兒把芙兒也帶上。
經過昨日一事。
現在已經有木料開始下山了。
她在糧倉看了一圈,現在木料不缺,師傅們手腳再快些。
莫約,十幾天就能完工。
再晾曬幾日。
糧食就能入倉。
就著農戶送木材的時候。
姚十三抓著他們問挖藥材之事。
農戶,“夫人,咱們都是山里的粗人,不認識草藥,只認識些常見的,再就是一些比較好賣錢的。”
“咱們林戶人家挖不到什么草藥,還沒有木料掙錢,除了人參靈芝,林戶人家沒人挖草藥。”
姚十三,“多謝大伯。”
農戶哪里敢擔一個謝字,連忙擺手。
“您要是收,可以去定軍山問問,那兒有個藥園子。”
看來藥材生意比糧食生意要復雜得多。
藥材種類多,還要曬干,炮制。
姚十三的心神微斂。
還是先顧這頭,把糧倉之事扶上正軌。
藥材她再尋機問問王府的鐘大夫。
下午回府。
昨晚就不見的文惜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雙手被反綁著跪在院子里。
“怎么回事?!”
“文惜姐姐!”雙兒放下芙兒,沖到文惜的身邊。
“老天!誰干的!”
芙兒已經和文惜十分熟稔了。
小小年紀的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看到文惜非常傷心。
她揪著阿娘的衣裙,帶著哭腔道,“姨姨痛!”
蕭恕從廊下走了出來。
“本王干的。”
姚十三皺起了眉來,文惜是他的人,怎么會……
雙兒也驚了,“殿下,文惜姐姐犯了什么錯,姚罰這么重。”
蕭恕的視線掃過文惜蒼白的臉,“你自己說。”
文惜的虛弱到幾乎聽不清,“屬、屬下私自出城……”
“想、想要揭發、姚娘子的真實身份。”
“為、為什么。”
姚十三的臉色白了幾分。
明明她是在文惜的幫助下,才得以脫身。
現在已經遠在禹州。
她、卻要揭露她。
文惜抬眸看向姚十三。
“因為你、配不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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