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不把狗蛋當小屁孩,他說的話她都有在聽的,還會有回應。
“活學活用了?”
狗蛋夾了一筷子魚,“春生和勝利打架了,我去勸架,這么說的嘞。”
張慧蘭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出息了,快吃飯。”
凌秋月還是納悶啊。
“你勸的架?”
“嗯哪。”
“他倆為什么打架?以前有矛盾嗎?”
“沒有矛盾,就是比尿尿,勝利嘲笑春生雞雞短。”
凌秋月:“……”這是我能聽的嗎?
張慧蘭臉紅脖子粗的,拍了狗蛋一巴掌,“吃你的飯吧,再多嘴連飯都沒有了。”
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還有女婿,讓她這張老臉往哪擱?
狗蛋玩的太嗨了,得給他找點事做。
明天休息,凌秋月打算去附近莊上買黃豆,要問買黃豆干嘛?用處可太多了。
煮豬肉冷子、做豆腐、生豆芽。
“佑澤,明天我去買豆子,你跟我一起去。”
張慧蘭說:“狗蛋不穩重,也沒有我力氣大,我去吧。”
狗蛋卻搶先答應了,“我去,誰也不能跟我搶。”
自從到了部隊,狗蛋一次也沒走出家屬院過。
“媽,就讓佑澤跟我去吧。”
“那也行,我在家把床單、被單都洗了。”
賀東霆說道:“媽,不臟就別洗了,又冷又累。”
“過年嘛,就得收拾干凈,不然咋叫過大年?”
老一輩人愛干凈,攔都攔不住。
晚上,賀東霆又從兜里掏錢了,“上個月工資。”
身為人家媳婦,凌秋月接的毫無壓力。
賀東霆升職了,工資也漲了,行政20級,工資是87.5元。
賀東霆是一分沒留啊。
之前他就如數上交了,嫌放口袋里硌人,丟了得不償失。
“給媽和小舅子做件衣裳吧,過年穿新的。”
張慧蘭日子緊巴,她穿的是張慧君送的,狗蛋是沈遇的衣裳改小的。
過來這邊,又拿賀東霆的衣裳改著穿。
“我也想啊,可咱布票都花完了。”
賀東霆說道:“鄉下有織土布的,不用布票,有人就買來穿。”
“那我明天去問問,要是有,就扯兩件褂子的料。”
張慧蘭手很巧的,大人孩子的衣裳她都會做,閑下來的時候,她還會給外孫(外孫女)縫肚兜。
一說去買豆子,溫紅玉也要去,軍強就放在凌秋月家了。
凌秋月上一次買過,這次還是去找那家,就算她家沒有可以介紹別家嘛。
年根底下,婦女基本上都在家,蒸餑餑蒸糖角,洗洗涮涮,拉碾子推磨,忙的不亦樂乎。
“嫂子。”
這家女主人認出來了,熱情地把她們讓進屋里面,還拿出剛蒸的發團,非讓她們嘗嘗。
發團是玉米面的,凌秋月可一點也吃不來。
她就嘗了一小口。
凌秋月說明來意,“我們還想買點豆子,回去生豆芽。”
女人一臉歉意,“本來分的就不多,上次賣了點,剩下一點我也準備生豆芽。”
“那村上還有哪家有啊?麻煩嫂子幫著問問唄。”
女人就把門鎖上出去了,凌秋月她們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