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沖我來,沒必要沖個孩子來。”
周北川假裝勸阻,突然從腰上抽出備用手槍,一槍準確擊中齊梅花持刀的手腕。
齊梅花痛呼一聲,匕首落地,她反應極快,一把將小年推向周北川,同時一扯窩棚背后,出現了一個大洞。
周北川接住小年,等他沖到洞面前時,只見齊梅花已經落在落差近十米的地上,捂著流血的手腕鉆進了灌木叢中。
“追!她跑不遠!”周北川對趕來的隊友喊道,同時顫抖著解開小年身上的繩子,“沒事了,沒事了,叔叔是好人,來救你了。”
小年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過氣來,用了力氣才讓小年松開了胳膊。
周北川檢查孩子身上,除了脖子上的輕微劃傷和身上的淤青外,沒有大礙。
隊友迎上來,“科長,那個女人有索繩,讓她跑了,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所有下山出口,再發動群眾,應該跑不了。
另外還抓到了她的一個同伙,繳獲了一部電臺,帶回去審問。”
“行,現在撤出去。”
……
每天下班后,凌秋月都要給謝春燕母子做基本的檢查,做到心中有數,遇事不慌。
小年回來了,謝春燕又活過來了。
小年雖然還是怕人,但已經不抗拒媽媽接近了。
凌秋月放下藥箱,搓著手,呵著氣,“凍死了,冷就算了,還刮著嗖嗖的大北風。”
謝春燕隨軍快三年了,她比凌秋月有發權。
“一年三百六十天,至少刮三百天的風,到了夏天就不刮了,熱的要死。”
凌秋月坐在謝春燕身邊,指了指她的胸部,問道:“現在夠吃了嗎?”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回奶也是這樣。
“不太夠,我添了一點奶粉,奶好像比前兩天多了點。”
家屬院里有城市軍嫂,趙云芳打聽到了,好說歹說付了錢才勻了一點。
還怕孩子不適應,好在餓急了,小子啥都吃。
這幾天,確實油水大。
在謝春燕的安撫下,凌秋月給小年檢查了身體。
“小年吃飯怎么樣?”
“餓急了才吃,其他時間遞到他手上都不吃,我還擔心在齊梅花的手里,是不是害怕不敢吃,給餓壞了呀?”
謝春燕在心里罵齊梅花100遍,又罵自己100遍,兩個人都該死。
“有這方面的原因,小年一天比一天好,別急。”
回到家,就是凌秋月自己的時間了。
用大骨湯煮了白菜,烀的鍋貼,吃的是黃豆冷子。
凌秋月胃口好,肚子像個無底洞似的,特能裝。
飯后百步走。
再看會書。
九點鐘,凌秋月就準時上床了。
她很少失眠,只要心里沒事,幾乎沾枕就睡。
一覺醒來,凌秋月都懵了,房間里亮的發光,外面一片潔白。
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有點興奮是怎么回事?
凌秋月穿上棉襖棉褲,圍著圍脖就打開了門。
一大坨雪就倒了進來。
真讓凌秋月吃驚,老人說的大雪堵門就是這種情況啊。
在后世她沒有看到過,一次也沒有。
雪還在下。
凌秋月把門邊的雪清理到一邊去,勉勉強強把門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