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沒想到會見到他,并沒有打招呼的打算,他在微微的愣了愣后倒是走了過來,說道:“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沒見了,自從俞安聽說他有孩子以后就在未見過他。
大庭廣眾之下俞安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舒易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著,試探著問道:“你在這邊干什么?”
她一身休閑裝扮,不像是見客戶。
俞安回了句沒干什么,見他一直站著,說道:“接人。”
今兒舒易過來時就在電梯里碰到了鄭啟,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就想起了他來,問道:“您還和他在一起?”
俞安聽到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淡淡都說道:“和你沒關系。”
她說著就準備離開,但才剛準備走,就聽舒易說道:“我們談談。”
他的聲音有些低,
俞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
可不是,他們早已經沒關系,也早有各自的生活,還有什么好談的。
甚至潛意識里,她是不愿意見到他的。見到他,無疑是在提醒著她有過怎么樣一段不堪的婚姻。
舒易卻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語氣有些急切,說道:“你覺得鄭啟會和你結婚嗎?”
他見過她同孟致在一起,以為她和鄭啟早已經斷了,完全沒有想到兩人還在一起。
鄭啟有耗下去的資本,而她是沒有的。
他一副為她著想都模樣,俞安只覺得虛偽至極,看也不想看他,說道:“我說了和你沒關系。”
舒易這樣兒明顯是喝了酒的,她不愿意同同糾纏下去,轉身便離開。走了沒多遠后手機響了起來,是鄭啟打來的。
她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鄭啟問她在哪兒,他馬上下來了。
俞安告訴他她已經到了,沒有提遇見舒易的事兒。
但遇見他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沒怎么說話,有些心不在焉的。
鄭啟讓她停車去給他買瓶水,等她再上車后才問道:“怎么了?不高興?”
他倒是敏銳都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
俞安沒精打采的,說了句沒有。
鄭啟也不說什么,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俞安的情緒在第二天就好了起來,她害怕舒易會糾纏,中午抽了時間給父母打了電話,她不愿意他再去她父母那邊。
才剛給父母打過電話,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鄭啟打來的,讓她下樓去,說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這人過來竟然也不先打一電話,俞安匆匆都下了樓,他的車果然大大剌剌都在門口停著。
她看著頭大得很,就跟做賊似的上了車,問道:“怎么突然過來了?”
鄭啟似笑非笑都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我不能過來?”
俞安還沒有說話,他馬上又說道:“想吃什么?”
他這時候過來肯定是要同她一起吃飯,俞安7說吃什么都行。
兩人在附近的餐廳隨便吃了午餐,俞安知道他忙,以為他會馬上送她回辦公室里去的,但卻沒有。兩人乘電梯往停車場去時鄭啟突然問道:“戶口本在哪兒?”
俞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拿戶口本干什么?”
“領證。”鄭啟簡意賅的說。
俞安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人過來竟然是要帶她去領證。
她一時呆呆的,鄭啟又將剛才的話問了一句。然后慢悠悠都說道:“據說今天挺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領證吧。下午我剛好有空,你要是有事就打電話回去請假還是我幫你請?”
俞安完全反應不過來就被這人給帶到了車上,她家里的戶口本是她收著的,鄭啟詢問是否去她父母那邊拿她搖頭。
同今兒顯然是勢在必行,俞安領完證從民政局出來腦子里還暈乎乎的。
鄭啟還有事兒,領完證開著車將她送回公司就走了。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俞安的腦子都是暈乎乎的,只有看到那大紅的結婚證時才有種真實的感覺。
下午她準時下了班,鄭啟要加班,不過倒是早早都打來了電話告訴她今晚他有應酬,會晚點兒回去。
領證對于這人來說就像是隨手簽字簽一合同那么簡單,俞安越想越是郁悶。
晚上回到家里也沒心思做晚餐,呆呆都在沙發上坐了半響。
她還真沒想到,兩人竟然就這么就把證給領了。
她獨自在客廳里坐了許久,直到手機響起來才回過神來。
她本以為電話是鄭啟打來的,沒想到并不是,電話是胡佩文打來的。
晚上打電話她擔心家里會有事兒,馬上就接了起來。
胡佩文打電話倒沒什么事,只是詢問她忙不忙,周末要不要回去。
領證這事兒對鄭啟來說不算是事兒,但對她來說卻是不一樣的。她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告訴了母親她今天領證了。
她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害怕被罵。這事兒并沒有經父母同意,但瞞著肯定是不行的。
她的一顆心提起來,沒想到胡佩文聽后卻是松了口氣兒,說道:“領證就好,我和你爸爸還一直擔心他……”
她說到這兒沒有說下去。雖是對喜歡鄭啟沒什么好印象,但還是希望女兒有好的歸宿的。她和丈夫是怕鄭啟會不肯領證的,心里一直都擔著。現在聽到領證了無疑松了口氣兒。
既然兩人已經領證,怎么都是該一起吃頓飯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