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心慌意亂,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開著車回家的路上見有藥店她就靠邊停了車去買早孕試紙。
剛才沒有注意,這會兒進了店里她才發現買藥的人挺多。她不太自在,等人又得差不多了才隨便拿了兩盒感冒藥和驗孕棒去結賬。
她的一顆心忐忑不已,回到家里,放在包她就先去了洗手間,萬幸只是虛驚一場。
鄭啟打來電話時她剛從洗手間出來,渾身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接電話時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鄭啟聽出了她的異樣,問道:“怎么了?”
俞安回了句沒什么,在這時候實在不想說話,找了個借口就掛斷了電話。
這場虛驚過后,鄭啟回來俞安也冷淡得很,每每兩人在一起都是提心吊膽的。鄭啟這人一向都能折騰,一次兩次還好,多幾次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來,問道:“怎么了?”
俞安含糊著說沒怎么,有點兒累。
鄭啟皺起了眉頭來,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不過也沒勉強她。
虛驚一場的事兒她沒向鄭啟提過,這種時候提這話題是敏感的,她不想讓鄭啟覺得她是在逼婚。
事實上,如趙秘書所說,她沒有安全感,也并不想領那一紙結婚證。他身邊可選擇那么多,也許什么時候就后悔了。
月底時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俞安在下班前就接到了鄭啟的電話,讓她今天早點兒回家,晚上一起吃飯。
他忙,最近回到家往往已經是深夜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俞安手頭的活兒已經處理得差不多,應了下來。
家里沒什么吃的,她下班后還想往超市里去買點兒東西,給鄭啟打電話說要去超市一趟。
鄭啟這會兒已經下班了,便說兩人在超市會合。
她到時鄭啟還沒到,推著購物車買了一堆東西他才過來,再自然不過的接過購物車,兩人又一起逛了一會兒。
回到家中,俞安往廚房里去做飯,今兒這天氣適合吃點兒熱乎的,她準備了火鍋。
不知道是誰給了鄭啟一瓶酒,吃飯時他拿出來打開,讓俞安也嘗嘗。
酒很清淡并沒有那么烈,鄭啟喝著就跟喝水似的,喝了點兒就沒再喝了。俞安倒喝了好幾杯。
吃完飯俞安收拾了碗筷,本想往廚房里去洗碗的,鄭啟卻沒讓,說好不容易回來得早一點兒的她也弄這弄那的,明明是請個鐘點工就能搞定的事情她卻浪費時間。
俞安說不過他,只得放下廚房里的活兒陪他在客廳里看電影。
鄭啟會有什么好心,電影還沒看多大會兒就開始動手動腳。
俞安有些后悔剛才沒去洗碗了,試圖拒絕。
她這段時間怪怪的,鄭啟的眉心皺了起來,問道:“不舒服嗎?”
俞安搖搖頭,還沒找出借口來,鄭啟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著他,目光幽深似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俞安的心里一慌,避開了他都視線,吞吞吐吐的說道:“有點兒怕……懷孕。”
鄭啟唔了一聲,但他顯然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說道:“懷了就生,找個時間去把證領了。”
他又不是養不起小孩兒,懷孕就生,他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老爺子還在,早不知道催成什么樣了。
他對結婚生子這事兒完全是順其自然的態度,并不反感,這是人生該有的過程。
他隨意的丟出這句話,不見俞安有任何反應他的眉心一挑,視線緊盯著她,問道:“你不想領證?”
這話一出他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其實是沒怎么將領證這事兒放在心上,一張紙代表不了什么。讓去領證不過是不愿意俞安胡思亂想,女人6么,同男人不一樣,心思也猜不透。
他雖是提過兩次讓領證,但最后都無疾而終。兩人在一起后俞安也沒提這事兒。
他一直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但現在再去想,再加上她那么害怕懷孕,這就說明她就沒想過要同他結婚。
鄭啟被氣得笑了起來,一張臉更是陰沉,皮笑肉不笑都又問道:“怎么,只是想和我玩玩?”
他越是這樣兒俞安的心里就越是沒底,她立即否認,想說不是,但話還沒說出口鄭啟就起身拂袖而去。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來,回頭看向了俞安,說道:“為了俞箏你還真是能忍,忍者神龜見了你都得甘拜下風。”
他說完摔門而去。
一連幾天的時間里他都沒再回俞安這邊,俞安幾次想給他打電話,但撥出電話又掛斷。他那天晚上走時那么生氣,她心里是擔心的,到最后給老許打了電話,委婉的詢問了一番,才知道鄭啟這幾天是出差了。
俞安稍稍的放心了一些,正好她也需要出差,也沒同鄭啟打招呼,去了外地。
她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后了,本以為鄭啟在她那邊的,沒想到并不在,家里還是她走時的樣子,他好像沒有回來過。
俞安給他打了電話,但不知道他在哪兒,提示電話無法接通。
俞安猶豫了一下,給趙秘書打去了電話。
這段時間鄭啟成天都沒個好臉色,趙秘書接起電話來就問道:“你和鄭總吵架了?”
俞安有些心虛的說了句沒,也確實沒她都沒能說一句話鄭啟就摔門而去了。
趙秘書壓根就不相信,說道:“沒有才怪,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冷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大老板臉色不好,公司里氣氛也緊張得很,幸好這段時間她留守公司沒怎么跟在鄭啟身邊,那把火沒燒到她身上。
俞安沒吭聲兒,過了會兒才問道:“他這幾天在干什么?”
“出差。”趙秘書回答。
她有事兒,說完這話很快就掛就電話,說等有時間再給她打。
趙秘書的電話掛斷后就沒再打過來,倒是沒兩天鄭啟就回來了。
他回來那天俞安剛好沒加班,聽見開門到聲音往門口看去,就見他在門口處,英俊的臉上帶了些倦色,一看就知道才剛出差回來。
這人倒是沒翻舊賬,回來就同以前一般。他這樣兒倒讓俞安的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
鄭啟這段時間的應酬多,天氣冷老許感冒了,有時候應酬就讓俞安去接。
這天晚上,俞安去接鄭啟時竟然遇見了久未見過都舒易。他大概也是在這兒應酬,西裝革履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