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見一擊不中。立即瘋了一般,又沖了上來:“沈慕舟,拿命來!”
靜初雖然沒有趁手兵器,但并沒有因此退縮,再次欺身上前,與刺客戰在一處。
殿外太監已經一擁而入,只要堅持住,等錦衣衛趕到,大家就能安然無恙。
刺客幾乎殺紅了眼睛,見靜初壞了他的大事,惱羞成怒,朝著她招招狠辣。
靜初這里已然沒有招架之力,狼狽地躲避著刺客的刀尖,被刺客手中匕首刺中右肩,頓時鮮血飛濺。
沈慕舟大驚失色,起身奮不顧身上前,將靜初護在身后。
小太監們咋咋呼呼地擋在前面做肉盾。
刺客奮不顧身,幾乎刀刀致命。
幸虧錦衣衛及時趕到,將二人解救出來,刺客見勢不妙,想逃之夭夭,剛逃出慈安宮就被聞訊而來的池宴清截斷生路,擒獲之后命人五花大綁。
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故,率人進入慈安宮。
太后受驚,幸好無恙。
池宴清慌忙上前,單膝跪地請罪。
太后心有余悸道:“這南匠潛伏在如意館,借機進宮,意圖刺殺二皇子。
幸虧靜初姑娘覺察端倪,臨危不亂,奮不顧身地以命相救。
刺客雖并未得手,但是茲事體大,可以看出錦衣衛在管理之上的疏忽與懈怠,必須嚴查,不能有任何疏漏。”
池宴清聞頓時心中一驚,直直地跳起來:“白靜初!人呢?”
一旁靜初右肩受傷,血涌如注,沈慕舟正用干凈的帕子摁著她的傷口,另一手搭在她的左肩上,命人宣召太醫。
靜初因為疼痛,蹙眉咬牙,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池宴清一個箭步上前,緊張地上下打量一眼,這才再次向著沈慕舟請罪:“下官來遲,殿下您沒事吧?”
沈慕舟正色道:“你來得正好,刺客可曾抓獲?”
“刺客就在殿外,太后娘娘也受了驚嚇,您看是否需要傳召御醫?”
沈慕舟這才緩過神來,自己只顧著靜初的傷,如何竟然忘記了太后?
池宴清上前,主動請纓:“靜初姑娘這里有下官照顧,殿下不必掛心。”
沈慕舟略一猶豫,手默默地縮了回去,將靜初交給池宴清,自己前去給太后問安。
一句話支走沈慕舟,池宴清上手摁住靜初傷口,立即關切詢問:“疼不?”
靜初低頭看一眼自己右肩的傷,咬牙嫌棄道:“原本不怎么疼,你摁這么大勁兒,誰受得了?”
“活該!”池宴清不由衷:“聽說過英雄救美的,沒聽說過,姑娘家替一個大男人擋刀子。你多勇啊。這要是再偏一丁點,您以身殉職,嘖嘖…功德碑上又得給您濃墨重彩地添一筆。”
靜初沒好氣地瞪著他,抬手自己摁住傷口,恰好摸到池宴清的指尖:“要你管,滾開!”
池宴清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趁機摸我手,占我便宜。”
靜初一時氣結:“你要不便宜,我能占得著?這么多人瞧著呢,趕緊松手!”
池宴清只能松了手,無比幽怨地道:“他沈慕舟摟著你的時候,你不是挺享受嗎?怎么,我摁著你就嫌棄了?我這舞刀弄棒的手沒人家的溫柔體貼是不?我就不該來這么早。”
“的確,你再晚來一步就好了。多捅我幾刀,你也正好解氣。”
“你這人真沒良心,一聽說慈安宮進了刺客,我扭臉就飛了進來,嚇得魂兒都落后面了,現在還沒追上來呢,手都是哆嗦的。當我真不知輕重么?”
這話說得靜初瞬間心中一軟。
這嘴兒,換做誰不被哄成孫子啊?
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不論怎么說,這哥們兒還是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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