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說:“紀小姐,你和秦大少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了?
怎么也沒人通知我們?”
“我什么時候訂婚期了?”紀云茵沒好氣的說。
靳擎嶼道:“聽你剛才都那么迫不及待的自稱秦江南的嫂子了,我以為你是好事將近了,這明里暗里的暗示我們隨禮呢。”
大概是沒有想到靳擎嶼的嘴巴這么厲害,紀云茵的臉垮了一下,她又說:“就算沒有定,我給秦江南當嫂子,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當嫂子的操心操心小叔子的感情問題怎么了?用得著你管?”
紀云茵看靳擎嶼,就沒有順眼過。
之前也不過是因為姜星杳喜歡,她這才以不那么苛刻的眼光看待對方。
至于現在…
她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姐妹重蹈覆轍。
靳擎嶼說:“紀小姐還是少亂點鴛鴦譜了,秦江南和杳杳合不合適,你自己心里有數。”
“那也比你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之前杳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心心念念都是姜燦燦,現在杳杳不要你了,你又醒悟了,想要和好了,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
憑什么你回頭,杳杳就要原諒,做夢去吧,靳擎嶼,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比起不斷地糾纏,試圖彌補過錯,你不如放過她。”紀云茵說。
靳擎嶼總圍在姜星杳身邊,她是知道的。
之前顧及姜星杳的心情,不想讓姜星杳分心,紀云茵始終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那口憋在心里的氣也終于有了一個宣泄口。
紀云茵迫切地想要幫姜星杳甩開靳擎嶼。
靳擎嶼透過后視鏡看了紀云茵一眼,直接選擇了沉默,紀云茵還想說什么,車子已經到了酒店,姜星杳說:“走吧茵茵,先去吃飯吧。”
靳擎嶼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因為紀云茵的三兩句話改變,不管紀云茵說再多,都只是無用功罷了。
靳擎嶼的心態比任何人都穩,反倒是紀云茵再說下去,只怕會自己氣到自己。
靳擎嶼包下了一整個酒店,大廳里是來接機的音樂協會的成員,還有一些姜星杳的粉絲。
包廂則是為他們這些熟人準備的。
推開包廂的門,姜星杳就看到了靳老爺子和靳沅秋,她不禁有些驚訝:“爺爺,你們怎么來了?”
“你獲獎這樣的大事,爺爺肯定不會缺席啊,知道你不愿意去靳家,爺爺就來見你了。”靳老爺子說。
他視線又看向了曲欣婷,有點生疏地和曲欣婷打了一句招呼。
曲欣婷的態度也很疏離,擺脫了姜赟呈,徹底開始做自己之后,曲欣婷其實并不習慣和兒時相熟的那些人接觸。
畢竟在這些人眼里,她過去的二十多年就好像一個瘋子,做盡了歇斯底里的事,哪怕現在幾乎人人都知道那些并非她所愿,可曲欣婷自己心里,也依舊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態來面對他們。
又或者說她自己本能地也在逃避著。
靳老爺子也看出來曲欣婷的疏遠,明知道修復這段關系急不來,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誰又能想到就這么遭了禍端呢?
姜赟呈對曲欣婷做的事,算得上是天降橫禍了。
有靳家的長輩在這里,紀云茵便也沒有再奚落靳擎嶼。
但桌上的氣氛或多或少的有點尷尬,只有靳沅秋在一直不斷地找話題,紀云茵本來就熱絡,瞧著小姑娘不容易,她便也先放下了和靳擎嶼的恩怨,主動和靳沅秋交流起來。
飯吃了一半,靳擎嶼就道:“爺爺,岳母,你們先吃著,外面的人都是為杳杳來的,總不能一直把人晾著,我陪杳杳出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紀云茵聞,馬上就站了起來,擠到了姜星杳身邊:“誰知道你又打什么主意,就算要陪,也是我陪杳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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