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顧家老宅
賓客云集,宴會場上熱鬧非凡。
只是,在這歡慶的氛圍中,隱隱流傳著一些與之不和的聲音。
“顧景湛如今還在醫院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顧文樺卻在這個時候,如此高調地為他的私生子舉辦生日宴會,真的合適嗎?”
“這有什么合不合適的,長子失勢,顧文樺自然扶持小兒子上位。這世道,就是這么現實的。”
“之前不是一直都傳顧景湛和他父母的關系不好嗎?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沒辦法,誰讓顧景湛是顧文樺與他不喜歡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所以顧景湛從小不受待見。”
“那顧景湛的母親呢?”
“他母親也好不到哪去,之前在顧老夫人七十大壽宴會上就見識過了,也是個難搞的主。”
“嘖嘖嘖,這顧景湛也太可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
“不僅如此,自從顧文樺把私生子帶回顧家以后,顧老夫人的態度也變了,顧景湛倒變成顧家可有可無的人了。”
“唉,豪門是非多,更何況像顧家這種豪門世家。”
賓客們說的那些話,全數進到溫瑜的耳朵里。
她在一旁聽著,心里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特別不好受。
隨即,她的目光直直鎖定在宴會廳的正中心。
此時的顧文樺雖然坐著輪椅,左手還打著石膏不方便,但他卻依然十分寵愛地將顧浩嶼抱在懷里,向周圍的人介紹。
這一幕,溫瑜只覺得刺眼無比。
一想到顧景湛曾經的遭遇,再跟如今看到的畫面進行對比,她心里那團火就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啪——”
溫瑜猛地將手中酒杯砸在酒桌上,發出清脆又刺耳的響聲。
祁瀟逸款步走了過來,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喲,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這么大氣性。”
溫瑜斜了他一眼,口吻充滿了厭煩:“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少在我面前晃,我看見你就煩。”
“不能。”祁瀟逸卻不以為意,欠欠地說,“我就要在你面前晃,礙你的眼。”
“有病!”
溫瑜沒心情跟祁瀟逸吵架,只想盡快擺脫他,去找溫誠儒。
就在她轉身之際,祁瀟逸一把抓住了她手腕,眼神透著一絲玩味。
“去哪啊?”
“關你什么事!”
溫瑜用力地甩動手腕,試圖掙脫祁瀟逸的束縛。
可祁瀟逸卻鐵了心要糾纏她,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任憑她如何掙扎,就是不放她走。
溫瑜怒了,忍不住低吼了聲:“祁、瀟、逸!”
祁瀟逸唇角微揚,向她靠近了幾分,意味深長地對她說:“冷靜點,一會兒有好戲看。”
聞,溫瑜疑惑地皺起眉,“什么好戲?”
祁瀟逸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溫瑜看著他,心里的疑惑更甚。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留下,站在原地,等著祁瀟逸口中所說的那出‘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