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和謝德妃一起疑惑地看向慕容珺。
慕容珺被兩道視線看得渾身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好像失態了。
她輕咳一聲,臉上的那抹不自然很快褪去,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她看向烏止和謝德妃,語調讓人聽不出差錯:“阿娘,謝娘娘,謝大人與那位姑娘很投緣,可具體還是要看兩人自己的想法,感情的事,別人向來不好插手的。”
謝德妃眼底閃過驚訝,看向烏止。
她聽說過圣公主的早慧,可這早慧的也太全面了吧。
連感情的事都懂啊。
還知道不能強求。
烏止眼眸暗了暗,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附和了句:“珺兒說的也是。”
慕容珺瞥了一眼烏止,見烏止沒有異樣,可心中還是有一種被人看透的錯覺。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謝德妃說了一會兒話之后,也跟著告退。
一時間,熏香裊裊的偏殿中只剩下烏止一人。
婢女進來發現烏止神色有異,忙道:“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烏止愣神了兩秒,扶著婢女的手緩緩起身:“沒事,去書房吧。”
但愿剛剛只是她的錯覺吧。
珺兒和謝猙……
若是謝猙只大了珺兒五六歲,烏止倒覺得謝猙是珺兒的良配。
可那謝猙不僅大了珺兒十六歲,更是謝德妃弟弟。
這樣的身份和年齡差,烏止怎么都不能同意。
還是抽空辦個宴會,讓慕容奕給謝猙賜婚。
烏止很想當個開明的家長,但是再開明的家長都是有底線的。
按下心頭紛亂的思緒。
烏止開始盤算著到底該用什么樣的契機,能堵住那些前朝老臣的口。
讓女子能夠順利入仕。
一旦女子可以順利入仕,那將來珺兒有什么想法,就順理成章的多了。
這么想著,她寫下一封密信。
第一封寫給秦娘子。
第二封信,寫給了秦襄。
江南女子學堂的事情之前就是秦襄負責的。
雖然隨著紡織廠的擴招,在不少的地方都建立了女子學堂。
可是地方的經濟實力不一樣。
很多女子也只是在學堂簡單啟蒙之后就到了紡織廠工作。
更有甚者十三十四的年紀就早早嫁了人,開始生孩子。
女子學堂開辦的這些年,也就只有江南堅持讀書的女子多些。
烏止讓秦襄迅速安排愿意參加科舉的女子入京。
一應路費吃住全都由紡織廠報銷。
就算是最后不能參加科舉,也可以留在女子學堂或者京城的紡織分廠或印刷廠工作。
有了烏止的保證,一些女子火速入京,終于趕在了科考前入京。
而另一封密信,裹著皇宮的風雪,最終落入了西域這片百廢待興的土地之上。
慕容珺滅了西域王庭,從此西域成了盛朝的疆土。
但西域百姓和中原百姓生活習慣信仰全都不同,如何統治西域也是前朝的大難題。
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論,一切只能以試行為主。
但烏止在慕容珺準備出征的時候就研究過西域的信息。
西域雖然是男人當政,但女子的地位極高。
這讓烏止想起來以前看的電視劇某珠格格第一部。
公主的地位遠超王子。
思來想去,西域是唯一能夠撕開幾百年來,唯有男子可以入仕當官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