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頭的陶俑這時候在無數的火焰簇擁下,已經慢慢妁貼起來,但是看上去仍然只是像一尊陶俑一樣,手腳都不會動,臉上也面無表情,甚至還比不上一個傀儡。[非常文學].但他的體內卻能發出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錯,我正是嚴淵,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現在已經是什么年代了?”
展城這時朗聲說道:“離上一次道魔大戰已經過去萬年了,現在魔門勢微,蒼梧大半被正教中人所占。”
嚴淵冷冷的說道:“你這個小子是誰,叫什么名字?”
展城說道:“在下姓展,家祖是當年天誅大魔尊坐下展云揚。”
嚴淵哼了一聲,“無名小輩,沒聽說過。”他那兩只點在陶俑上的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睛忽然間亮了起來,閃著如同火焰一樣的光華,在所有人的身上不停的打轉,“既然是魔神的旨意,將你們送到圣陵中來,讓我可以借體重生,那么還不快快奉上?”
段盈袖與展城等人,全都是通體冰涼,在面前的這尊小小的陶俑,卻散發出了逼人的氣勢,讓他們幾乎生不起反抗之心。他們都是魔教傳承的弟子,包括夏若秋,也是從小就聽前輩們提起過當年道魔大戰的威風,這位當年的地位猶在七大魔尊之上的魔圣,他的威嚴,絕對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藐視的!
而段盈袖這時的心中已經猶如一片死灰,幾千年的籌謀·無數人的犧牲,現在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這些年來,他們為了進入圣陵,尋找到魔教中最后的藏寶,費盡了無數的心力,幾乎把所有高黎族的血脈都喪失殆盡,只為了召喚那十二靈童。沒想到最后得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她想起地面上的七口青絲井·看著圍繞在周圍的十二金甲銅人,忽然起了一個讓她幾乎全身戰栗的想法,“難道這么多年來的輪回之夜,所獻出的祭品,都是獻給你的么?”
嚴淵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不錯,我的元神被禁錮在此,需要有血靈滋養,而這十二金甲銅人也是一樣,否則他們在饑餓過久之下·就會反噬我的元神,因此必須有人用本身的血脈來滋養他。非常文學這些事,當年的那七個小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段盈袖臉上一陣漲紅,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幾乎就要噴出來。他們高黎人,被當年的七大魔尊,狠狠的擺了一道!如果沒有料錯的話,他們被安排在這里,其實就是飼養這位魔圣的糧食,吸他們的血·敲他們的髓,讓他們為魔圣元神的存活而犧牲,直到最后·魔教的傳人,將會來摘下他們這顆勝利的果實,或者永遠讓他們不見天日,直到最后一個高黎人的死去。
只是不知道在傳承的過程中出了什么岔子,以致于這個秘密居然流失了,這么多年來,只有他們高黎人在默默的為打開圣陵而努力,直到今天·才有一位魔門的少年來到這里‘但他們同力開啟圣陵的結果,卻是要成為這個魔圣的祭品。
段盈袖想著自己被抹去意識·然后變為一具行尸走肉,被別人的元神借體重生的后果·不禁臉色慘白。
嚴淵嘿嘿的笑了一聲,“女娃娃,不要害怕,我不會借你的法體,你是高黎人,不是純正的修士血脈,與我的血氣不合,借你的法體重生,想要恢復修為,簡直是事倍功半。”他把目光緩緩的移向了別人,然后在展城那群人的頭上不停的打轉,最后卻把注意的目光,落到了顧顏的頭上。他沉聲的說道:“女娃娃,你是什么人,似乎不是我魔門中人?”
顧顏鎮定的說道:“我是自蒼梧的另一端,跨越過天脊山脈的神州大陸而來的。”
嚴淵“哦”了一聲,“難怪,居然是從那個蠻荒之地而來,沒想到那里也有修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