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鏡月不是說不收徒嗎?”陳主任看著許佳允,還是覺得很玄幻:“你這么年輕她為你破例,那說明你的慧根肯定很不錯!”
許佳允尷尬地笑了笑:“是我運氣好。”
其實花鏡月收她為徒只是因為她是外婆從小帶大的孫女。
另外,當年她身體太差了,年年也很差,花鏡月傳授她醫術,目的不是讓她救人,而是怕她以后不在人世了,她和年年的身體沒人可以調養了。
不過,六年里,花婆婆對她倒是真的毫無保留,幾乎是將她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她了。
從第四年開始,花婆婆為了鍛煉她也會開始讓她接診,但為病患負責,花婆婆每次都會坐在一旁暗中觀察,她開的藥方,花婆婆也會過目后,確認沒問題再讓人抓藥。
如今的許佳允,雖不及花婆婆醫術,但和醫院這些中醫生對比,那是強不少。
許佳允之前也想過給裴桑嶼把脈,但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加上這段時間忙工作,她確實也忽視了裴桑嶼的身體情況。
現在坐在這里,聽著江慕珩陳主任和幾位專家的討論,她再次真切地感受到裴桑嶼病情的嚴重性。
“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病情,我需要先診脈,可能還需要跟花婆婆通話討論一番。”
“好,我和你一起進無菌室。”
…
許佳允和江慕珩一起消過毒,換上無菌服進入無菌病房。
裴桑嶼的體溫還是維持著38度,現在醫院不敢用其他藥,只給他補液和用了一些抗生素控制傷口的炎癥。
許佳允走到床邊坐下來,把裴桑嶼的手放好,手指搭在脈搏上。
江慕珩在一旁看著。
看到她戴著口罩的臉,眉頭皺起。
三分鐘過去,許佳允起身。
江慕珩問她:“怎么樣?”
許佳允搖搖頭,“出去說。”
…
出來后,許佳允摘下口罩。
“怎么樣?”江慕珩摘下口罩,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許佳允面色沉重:“我需要先跟花婆婆打個電話。”
“好。”
許佳允拿著手機走到安全通道里。
周景和江慕珩只能在病房外干等著。
兩人神經緊繃著,一顆心懸著。
也因為許佳允不在,有些話,江慕珩也正好可以問。
“他這個傷怎么來的?”
“遇到搶劫了,不小心被刺傷的。”
江慕珩冷呵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周景一噎,“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
江慕珩氣得不行,指著周景:“就你忠心耿耿是吧!”
“我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