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啊陸遠秋,情侶間的小情趣你是一竅不通啊。”梁靖風躺在床上咯咯笑了兩聲,像是嘲諷。
陸遠秋從未像今天這般無語過。
他沒再討論這個話題,朝鄭一峰低聲道:“所以那封信上的話,唯一有價值的內容也只是你媽媽遇害這件事?”
鄭一峰枕著胳膊,回應:“嗯,我今天一上午都在想這件事,除了這個,我爸的行蹤依舊沒有定論。”
陸遠秋:“其實我在想,你爸會不會又回米國去了?他第二次離開無非兩點原因,第一,是因為白清夏家發生的變故,畢竟時間很巧,第二,是你媽媽的問題那五年間還沒有得到解決,看你弟弟出生后情況穩定下來,他又返回米國接著解決去了。”
鄭一峰變得沉默。
陸遠秋繼續道:“既然目前只有你媽媽這件事是有用的信息點,你就不打算調查一下嗎?”
“無從下手。”
鄭一峰回應了四個字。
“我二歲那年父母離婚,三歲我媽媽去世,我二叔那時還是學生,他對我媽媽同樣一無所知,爺爺奶奶也早就病逝,我想調查,可是該從哪里查?而且還是發生在國外的事。”
“也許,我后媽會有聯系方式……但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我爸爸那五年的離開是為了前妻,甚至第二次的離開也有可能是為了前妻,我后媽等這么多年已經很絕望了,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
陸遠秋觀察他神情,試探地問道:“我覺得你應該是開心的吧?”
鄭一峰扭頭看了過來,片刻后點頭:“即便是離婚了,他心中還在乎著我媽媽,我當然開心,這么多年了,很少會有讓我覺得這個家還沒散過的感覺。”
作為一個家庭幸福美滿的人,陸遠秋倒是經常會覺得自己在戀人與伙伴的相處中像個特殊的存在。
就好像這次的重生,他的作用只是一個觀眾,目睹著戀人與伙伴們越來越好的觀眾。
“那就先不透露那么多唄,就問問你后媽有沒有你媽媽那邊的聯系方式。”
鄭一峰點頭:“只能這樣了。”
“嗯,走了。”
陸遠秋出門左轉,準備去找白清夏,今天真得好好治治這丫頭。
聽到陸遠秋離開的動靜,梁靖風掀開被子看了眼,隨即蒙上了被子,在被窩里打開語音,偷偷地喊了兩聲:“汪汪!主人在嗎?”
鄭一峰:“……”
好吧,他收回之前的那句話。
他是不會在學狗叫的同時還喊蘇老師主人的。
除非……這是蘇老師答應測體溫的前提。
在床上躺了片刻,鄭一峰起身拿著手機走到陽臺,給后媽葉卉打了個電話。
“喂,峰峰啊。”
“媽,我……”
“怎么啦?”
后媽對自己這么好,在她面前詢問親生母親的事讓鄭一峰有些說不出口。
但這不是小事。
“媽,我想問問你有我媽媽那邊家人的聯系方式嗎?我有事想知道,關于我爸的事。”
葉卉那邊果然安靜了一會兒,這片刻的安靜讓鄭一峰內心頗感煎熬,在得知爸爸為了親媽出國五年后,他就已經覺得后媽可憐了。
“我……是有你媽媽的電話,其實在你爸爸失蹤后沒多久,雖然知道你媽媽已經過世了,我還是給那個電話打了一次,接電話的是你舅舅,那個號碼現在你舅舅在用,你可以打這個電話試試,我把號碼發給你。”
“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