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使勁拽著白清夏的胳膊,白清夏咬死不松手,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迅速沖了過來,一個飛踢落在男人的身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中年男人飛出去后,池草草從半空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那個男人則滾了好幾圈,躺在地上哎呦個不停,嚷嚷著自己的骨頭斷了。
圍觀的學生已經看呆了,這個時候才有人掏出手機報警。
白清夏扭頭,看到剛剛踹人的是柳望春,柳望春此刻正擺著跆拳道的架勢,口中喘著粗氣,手里還提著一袋零食。
“這人誰啊?”柳望春很懵,朝白清夏驚聲問道,她似乎這一會兒腦子才跟上自己剛剛踹出去的那只腳。
看熱鬧的人漸漸增多,將女寢f座這邊圍了一整圈。
池草草的爸爸本來想溜,但是保安攔著,他便躺在地上“哎呦”不斷地嚎叫著,身上的骨頭都被他說的“斷”了個遍,還嚷嚷著“珠城人欺負人”,旁邊站著的幾名保安面無表情地看他表演。
等待派出所的人和救護車到來的期間,白清夏心有所感似的抬頭,看到遠處一個身影騎著自行車趕來,他兩條腿站著蹬,蹬得很拼命。
陸遠秋騎到人群外圍后直接將車甩在一邊,快速地擠進了人堆里,朝著坐在花壇邊上的白清夏沖來。
他身上狂冒冷汗,半跪在白清夏面前,用視線上下打量著女孩。
白清夏抱著昏迷的池草草,看到陸遠秋出現,緊繃到現在的心情才算真正松懈:“我沒事……我剛剛又給你發了消息說了情況。”
陸遠秋掏出手機查看,他低頭扶額了半天,喘著粗氣:“光顧著騎車呢,沒看到……”
說完話,他便身體癱軟地坐在白清夏旁邊的花壇上,雙手捂著臉頰,有些緩不過來。
騎車趕來的時候陸遠秋看到女寢f座的周圍擠了一堆人,還有保安車在,那一刻他后背發麻,差點以為“秋秋”這兩個字會成為白清夏留在他記憶中的最后一抹溫度,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形容。
還好沒事。
“爸……你怎么才接電話!!!”一旁的柳望春終于打通了爸爸的電話,充滿怨氣地發出哭腔。
“我惹事了,幫我處理……”柳望春臉上沒有眼淚,卻依舊用哭腔說著話。
陸遠秋扭頭朝白清夏問道:“她又咋了?”
“那個男人是被春春一腳踹倒的。”
“……牛逼。”
……
市一院。
陸遠秋、白清夏、柳望春還有蘇妙妙站在醫院走廊,一同望著站在面前的警察叔叔。
“問清楚了,說是孩子的繼父,正好在珠城務工,所以過來看看。”穿著制服的叔叔說道。
蘇妙妙皺眉:“那孩子身上那么多傷,不能放過他啊。”
警察叔叔正準備回應,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名醫生,醫生表情有些嚴峻地朝他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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