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樓主!”
“屬下參見樓主!”
中氣十足。
寧姚起身來到男人身旁,稍稍落后一個身位,抱劍而立,儼然一副劍侍婢女的模樣。
出門在外,特別是眼下這種關鍵時刻,當然要給足自家兄長的面子,讓小妹嘛,當然就要有妹妹的樣子。
寧遠擺擺手,“好了,免禮平身,你們幾個,可以退下了,宋長鏡是死是活,你們插不上手,我說了算。”
見那老劍修還想說點什么。
寧姚面色不悅,抱劍改為持劍,一瞬間,以兄妹倆為中心,一圈好似清風的漣漪,洶涌擴散。
老劍修嘆息一聲,傳話幾人后,帶頭離去,不過沒有離得太遠,八位隨軍修士,立身于數百丈開外。
寧姚歸鞘。
寧遠這才看向死狗一般的宋長鏡,隨口道:“好了,我的脾性,你應該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廢話,那么該怎么讓,你看著辦。”
“我不會等太久。”
“別想著搞什么幺蛾子,沒用的,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即使你不給,本座也有辦法,可以強行攝取你的武運。”
事到如今。
宋長鏡唯有默然,唯有點頭。
而后緩緩閉上雙眼,剎那之間,只見這位大驪軍神的腹部傷口處,出現了一團耀如日月的璀璨光芒。
十境武夫的無匹拳意,從瀕死的破敗身軀,從四肢百骸,迅猛涌入那團光芒,這片方圓百里的破碎戰場,像是撐起了小天地,又像人間升起了第二顆旭日扶光。
就連寧姚這個上五境劍修,也下意識的微微瞇眼。
天地武運,玄之又玄。
寧遠正要去把渡船上的裴錢接過來,只是想了想后,為了小心起見,還是沒有如此讓。
裴錢是四境武夫,直接生吃一位武道十境的所有武運,唯恐出現什么意外。
所以寧遠摘下了腰間養劍葫,默念口訣,與之前收取飛劍一樣,壺嘴大開,將那顆武運珠子收入其中。
壺名斗量,可裝東海之水,可裝無窮劍氣,自然而然的,區區十境氣盛的武運,通樣逃不過。
而且寧遠隱隱有一種感覺。
自已的斗量,哪怕擱在其他六枚祖宗葫蘆中,也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先不說是被道祖親手種下。
斗量養劍葫,還跟隨東海老道人近萬年之久,品秩什么的,恐怕早就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
唯一可惜的是。
憑寧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將它煉化,這就是為什么,前后兩次祭出,他都要默念陸沉教給他的一句神通口訣。
若能煉成本命物,安置于氣府之內,或許將來的他,就是一座行走世間的仙兵劍冢。
如此一來,他一人,足以克制天下劍修。
道阻且長。
回過神,寧遠忽然又翻了臉,微微一笑,翻手按住佩劍太白,看向宋長鏡的目光,殺意畢露。
其實年輕人騙了他。
宋長鏡要是不自行吐出武運,寧遠也拿他沒辦法,他再如何神通廣大,也讓不到強行剝離武運。
但是現在武運到手了。
所以寧遠就打算直接砍死他。
寧姚扯了扯兄長的袖子,小聲道:“哥,要不要我來?”
寧遠果斷搖頭,“你身為家鄉的大道顯化,浩然天下這邊的因果,還是少沾點為妙。”
就在此時。
一道身形恍若鬼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近前,是個瞧著年輕的男子,只是模樣不太好看。
此人懸劍在腰,拱手道:“寧遠,收走武運,已經可以了。”
青衫劍修微笑道:“是鎮劍樓主,你們這些大驪的隨軍修士,怎么一個個的,腦子都這么拎不清?”
“求人辦事,不知道說點好話?”
那人點點頭,重復了一遍開場之,平靜道:“墨家許弱,見過鎮劍樓主。”
寧遠頷首道:“據說你這一脈,劍術不偏殺力,側重防御,我可以不殺宋長鏡,但是你得完整接我一劍,如何?”
許弱狐疑道:“只是一劍?”
寧遠笑著點頭,“就一劍。”
許弱不再說話,年輕劍仙單手按住劍柄,并未拔劍,拇指朝上,緩緩推出了寸余。
只是當他看見,寧遠將那把霜雪長劍,遞給了身邊那個女子之后,許弱頓時面色大驚。
所以這位墨家劍仙,毫不猶豫,極為果斷的,將佩劍完整拔出,橫在身前,甚至單手改為了雙手。
如臨大敵!
寧姚手持太白,隨意抖了個劍花,而后并攏雙指,從右及左,緩緩抹過劍身,每過一寸,太白便光亮一分。
二話不說,一劍斬去。
轉瞬即至。
但是天地寂靜。
一道恢宏劍光,在兩位劍仙之間的半空中,驟然消失不見,好似從始至終,寧姚壓根就沒有遞劍。
可是下一刻,那位墨家劍仙的持劍之手,鮮血淋漓,白骨裸露,不僅于此,手中長劍,竟是發出了一絲清脆聲響。
而后砰然碎裂。
不知多少個萬里之外,一條所處大驪轄境的綿延山脈,東西縱橫數百里,最高處的山巔位置,從中而斷。
牽一發而動全身。
緊接著,山崩地裂。
……
……
感謝大家的追更評論和禮物。
國慶你們放幾天假啊,現在就已經回家了嘛,是不是還要去旅游,吃好吃的,我就三天假,七天國慶假期,細細想來,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九月要走完了呢。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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