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有些無奈,只能耐著性子解釋:“確實是不能帶你。所以,我想讓你要么辭職,要么請個長假,先離開曼市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等我回來,我再接你回曼市。”
娜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臉上那些委屈都還未來得及收起。
“你留在這不安全,當然,如果你執意要留在這里……”
“我都聽你的!”沒等鐘遠話說完,娜美就急匆匆地接過了話。她臉上已經漾出了笑意,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鐘遠,熠熠發光。
鐘遠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說實話,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了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的真心。如果鐘遠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大概率早就順勢‘就范’了。可他不是個普通人,這樣一顆真心,他又豈敢拿到手中。
但眼下,也不是和娜美說明白這些的時候。
鐘遠暗暗嘆了口氣后,便讓娜美先去收拾東西。
他打算送娜美去武尼市那個秦富給他和鐘達準備的別墅。那地方離秦富住的地方不遠,到時候再給秦富打個招呼,讓他幫忙照看著點,應該問題不大。
下午五點半。
鐘遠帶著娜美離開酒店,叫了輛車去了旺山路附近的一家西餐廳。一個小時后,兩人離開餐廳,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慢慢往九號酒吧走去。
十來分鐘后,兩人到了酒吧后面那小巷子口。
娜美微微踮腳在鐘遠臉頰上親了一口后,小跑著進了巷子。
鐘遠站在原地,看著她如一只小蝴蝶一般,歡快地飛進了酒吧后門,轉身時,他朝著路對面望了一眼。
路燈下,有兩個年輕人站在那說著話,只是那眼神一直盯著鐘遠這個方向。
他們似乎也不怕鐘遠發現,見鐘遠看過來,其中一人還挑釁似地挑了下眉頭。
鐘遠笑了笑,而后抬手攔了輛出租車就鉆了進去。
那兩個人站在路邊沒動,不過,隨著那輛出租車的遠去,路邊有一輛黑色皮卡車駛進了車道,朝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幾分鐘后,鐘遠在一個地鐵口子附近下了車,而后跟著人流進了地鐵通道。
再出來時,身后的尾巴已經沒了。
鐘遠摸回了酒店,換了身衣服后,又悄悄離開。
北木府沿海的別墅區內,位于西南角的一棟別墅內,彭偉正在泳池里游泳。忽然,有手下從后面亮著燈的屋子里走了出來,站定在了泳池邊。
彭偉看到后,在池子里轉了個圈后,游了過去。
“怎么了?”他擼了把臉上的水,淡淡問道。
“那個姓普的不見了!”
彭偉聞,神情并無什么變化。拉著扶手上了岸后,才又問道:“那個女的呢?”
“她在酒吧。”
“把那女的盯牢就行,那個姓普的,就不用盯了。”彭偉邊說邊走到旁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之前讓你送出去的東西送到了嗎?”
年輕人跟了過來,聞,忙點頭道:“送到了,看著他們拿進去的。”
彭偉笑了起來:“那就好!看來,接下去這查理蘇有得忙了!對了,瓦娜那邊讓卡米爾放機靈點,馬上關鍵時刻了,別露了什么馬腳。”
“好。”
年輕人走后,彭偉想了想,拿起手機,翻出老乍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老乍那頭,聲音有些嘈雜。
彭偉冷笑一聲,道:“還有心情花天酒地呢!”
話落,沒一會兒就聽得老乍在那頭厲喝讓人把聲音都關了。
電話里很快就靜了下來。
老乍問:“老彭你剛這話什么意思?”
彭偉則道:“老乍,看在這些年你我一直交情不錯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早做準備!我看查理蘇的意思,之前那樁事,他大概率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電話里靜了一瞬后,又迅速響起老乍憤怒的喝罵聲:“老子早就知道這查理蘇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早先威哥還在的時候,三拳頭打不出一個屁,看似老實,實則壞都憋在肚子里呢!如今威哥沒了,他開始作威作福了!老子跟著威哥拼了小半輩子,說得難聽點,這蛇頭幫能有今天,至少有十分之一是我老乍的功勞,他倒好,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都敢燒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倒要看看,他一個癟犢子廢物,到底有個什么能耐!”
彭偉拿著手機,聽著他罵,心情很是不錯。等他罵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說道:”行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些!”
老乍聞聲一頓,旋即聲音一低:“老彭,要不我們聯手,干脆把這癟犢子給他做了吧?”
彭偉冷笑了一下:“老乍,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倒是光想著拉我下水了!”
老乍哼了一聲:“行了,你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嗎?大家都是狐貍,就別裝什么大尾巴狼了!你就說,到底要不要跟我聯手?”
“我這么說吧,你要是動,時機合適,我會配合你。但你要是想讓我給你沖鋒陷陣,那是不可能的!我彭偉也沒什么宏圖壯志,現在這樣我也覺得不錯!”彭偉說道。
老乍哼了一聲,卻退了一步:“那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動,不過,我可先提醒你一句,不幫忙沒問題,但你要是敢到時候給我來陰的,那可別怪我不顧我們倆這多年的交情!”
“你放心。”彭偉道:“我什么時候坑過你!”
老乍輕笑一聲:“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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