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臺子上,站著唱。”彭哥卻又說道。
小姑娘看了一眼那舞臺,磨磨蹭蹭地起了身。
她站了上去,彭哥靠進了沙發里,旁邊的姑娘被他一把摟入懷里后,開始興風作亂。臺子上,小姑娘僵硬地站在那,就連出口的聲音都透著拘謹。
老乍在彭哥旁邊坐了下來,瞄了一眼臺子上那姑娘后,低笑著問彭哥:“我給你找的這個貨色不錯吧?”
彭哥笑笑沒接話。
老乍偏頭瞄了他一眼后,接過旁邊女伴遞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問:“曼市那邊怎么樣了?”
“還行!”彭哥回答:“查理蘇那廢物翻不起什么風浪來,一個整天就知道老婆孩子的男人,能有什么名堂!”
老乍聞,笑了笑,旋即又問:“我聽說老沙翻船了?怎么回事?”
彭哥哼了一聲,道:“上面故意放的餌,查理蘇要是忍住了,他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可惜了!”
老乍聽后,不再說話。
此時,臺上那姑娘的歌聲,已經漸入佳境,雖然青澀,卻也別有風味。
老乍鼓掌叫好,突如其來的動靜,讓那姑娘嚇了一跳,回頭時,目光不經意與彭哥那幽深的目光撞到了一處,頓如受驚般的兔子,慌忙回了頭,聲音也在此時亂了分寸。
老乍看了眼彭哥,挑了挑眉。
一曲唱罷,又來一曲。
唱至中段的時候,彭哥忽然起身,拿過手機后,往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面積很大,甚至在洗手區還靠墻放了一個大沙發。
沙發旁邊有一面落地窗,透過窗戶,可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下,彩色霓虹正不斷閃爍著。
彭哥走到窗戶邊,點了根煙后,拿著手機給老三回了電話。
“什么事?”電話通后,他就問道。
老三把他跟鐘遠談的這樁交易的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遍。
彭哥微微皺眉,沉吟良久,問:“這個姓普的什么來頭,你查過了嗎?”
老三斟酌著答道:“查過了,身份沒有問題,是華國人。但這個人之前做什么的,沒查到的。有些身手,身上有槍。”
“他怎么盯上的你們?”彭哥又問了一句。
“目前不清楚,但有可能是從park那邊走漏的消息。park之前的女朋友現在就跟著姓普的在一起!”老三答道。
彭哥聞,眼中閃過些許不悅。他緩緩抽了一口煙后,道:“我明天會回曼市,等我回去再說。”
“好。”老三恭敬應下。
彭哥掛了電話后,站在窗邊,緩緩抽完了一整根煙后,忽然拿起手機,翻出某個號碼發了條消息過去:“讓那姑娘進來!”
消息發出去后,彭哥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正對著的門上便傳來了敲門聲。
彭哥沒出聲,過了幾秒,門便咔噠一聲開了,而后緩緩往里推開,一張年輕的臉帶著緊張,驚疑,一點點地露出。
就像是那膽小卻又充滿了好奇的小白兔。
一看,就讓人很想將這小兔子,一口咬住它的脖子,然后撕個粉碎。
……
……
夜深。
鐘遠坐在九號酒吧里的老位置。
可今天的酒吧有些不一樣。
吧臺后面站著的調酒師換了人。
一襲黑色旗袍的女人,耍起調酒器時,姿勢照樣帥得人移不開眼,包括男人。
原本盯著短裙小姑娘的那些男人,此時有不少都將目光移到了那個旗袍女人身上。等調酒器落下,叫好聲,口哨聲,頓時響起。
一陣喧囂逐漸落幕后,女人拿著杯酒,從吧臺后面走了出來,如蝴蝶一般在一眾男人當中翩翩舞過后,卻朝著鐘遠的方向飛了過來。
鐘遠不由微微凝眉。
很快,那女人就到了跟前。
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上,即便有著妝容遮掩,也已依然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她站在桌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扶著椅背,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鐘遠,開口時,語氣中略帶了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傲慢:“你就是小娜新交的男朋友?”
鐘遠也在打量她,聞,輕輕一笑:“敢問有何指教?”
女子笑了一下后,驀地一把拉開了那把椅子,而后坐了下來。酒杯被她放到了桌面上,卻是放在了她自己跟前。
“指教不敢當。不過,娜美是我好不容易才帶出來的姑娘,你要跟她談戀愛可以,但如果想帶走,我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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