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漫著粉意的臉兀地攀上了更為兇猛的熱意,就連耳朵尖尖也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般。
白子菟羞赧地咬著唇。
她,她該怎么回答?
“殿下不作答,屬下就當殿下是答應了。”
白子菟還未反應過來,那人氣息逼近,她被迫繼續沉淪。
“唔——”
她沒答應啊!!
窗外月色悄然躲藏。
枝頭上,斜躺著一個墨衣男子,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冷白結實的肌肉線條,那副慵懶隨性的模樣好似在悠然地賞著月色一般。
修長指節輕輕搭在大腿處,只有偶爾才輕點一下。
每次點下,金黃的豎瞳便微微一縮,宣告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狹長眸子斜睨不遠處的竹屋,他勾唇似笑非笑,輕輕嘆了句:“真不愧是我……”
竹屋里的白衣玄澄似有所感,微微側頭望向窗外,無聲嗤笑,像是宣誓主權一般,將懷中少女攬緊了些。
“唔——”
突如其來的力度讓小神姬皺了皺眉,眼尾泛著潮紅,稠密的睫毛濕漉漉的,根根分明在眼瞼下垂著陰影。
腫脹的唇瓣瞧著更加嬌艷,此時正微微張著,露出皓白貝齒,溢出幾聲不滿的嗚咽。
男人白色的衣衫微微散開,露出一大片冷白結實的肌膚,看起來溫潤又野性。
他伸出指腹輕輕揉搓少女嬌艷的唇,心中只覺得可惜……
小神姬身子太弱了,親著親著都能暈……
這要是以后可怎么辦?
看來還得養養才能下口。
他想著,斂下睫羽,只是輕輕在小神姬的額頭上烙下一印。
……
四時更迭,又一年冬。
自從黑衣玄澄出現后,一行二人二獸變成了四人一獸。
白子菟對于小黑蛇的不辭而別還是有些難過的,畢竟她精心養護了它那么久,好吃好喝的供著,結果人家就這么一聲不吭走了。
這不就是在水月鏡中所看到的農夫與蛇嘛!
想到這兒,她滿心煩悶,不由自主地輕輕嘆了口氣。
“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身旁的葉華隼從堆積如山的功課中抬起頭,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白子菟這才回過神來,伸手輕輕摸了摸葉華隼的腦袋,那發絲還算順滑,觸感柔軟,她有些愛不釋手多揉了兩下,嚇得葉華隼連忙歪頭躲避。
瞧著落空的手,白子菟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在想小黑怎么突然就不見了。”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悵惘。
“多半是冬天到了,它去冬眠了吧。”葉華隼隨口應了一句,便又將腦袋埋進那一大堆令人頭疼的功課里,唉聲嘆氣。
“也許是這樣吧。”白子菟點了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失落。
她聽著葉華隼傳來唉聲嘆氣,不自覺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葉華隼旁邊那高高摞起的功課,有些心虛。
那本來是白澤下來尋她的時候順手帶下來的,她那些未曾做完的功課,如今都讓葉華隼承包了。
嗯,畢竟她也看不懂,還不如給更有需要的人。
這么一想,倒也就理直氣壯了許多,就連腰板子也挺直了。
“對了月姐姐,兩位師父呢?”葉華隼從繁瑣的功課中抬起頭來,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