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好,怎么還我?”衛濯輕笑,沙啞的聲音在耳邊滌蕩。
陸傾亦聽著,心頭一顫,人跟著心虛了起來。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衛濯對她的感情不一樣。
她跟衛濯年紀相仿,比起與司月魄之間的關系,他們更像是青梅竹馬。
陸傾亦彎了彎嘴角,“那把命給你。”
“好。”衛濯拍了拍她的腦袋,轉念說,“我叫人給你換衣服,晚上帶著小貝殼出去吃吧。”
陸傾亦聞,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同意。
他們來項城一年多,一日三餐基本就是在別墅,鮮少出去。
衛濯偶爾要回蓉城處理一些事情,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一次,甚至有時候在這邊也待不了幾天又得走。
這一年,衛臻生了一次重病,在icu里搶救了兩天一夜才撿回一條命。
之后,衛家的事情悉數交到了衛濯的手里。
傭人替她換上了一條煙紫色的吊帶曳地長裙,剛好遮掩住了腿上的燒傷。
隨后替她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等陸傾亦收拾好了,衛濯也換上了一身灰色系的西裝。
兩人站在一起,真的特別登對。
只是這樣的話,傭人不敢說。
即便心里知道這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又以“兄妹”相稱。
“今晚,算是你跟我的第一次約會?”衛濯站在陸傾亦的身后,端詳著穿衣鏡里的兩人。
陸傾亦耳邊是他說話時發出的灼熱呼吸,撩著她的耳畔。
還有那股淡淡的,熟悉的冷松木的香水味。
“算。”她點頭,下頜微微一收。
脖頸間突然一涼,刺得陸傾亦忍不住往后一退,剛好就撞在了衛濯的胸膛上。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脖子上應該是多了一條項鏈。
伸手一摸,是珍珠項鏈。
“謝謝。”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
是啊,咱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
陸傾亦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來。
衛濯看著她這樣,有些魂不附體。
這還是她這一年來,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發自肺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