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避,只是覺得他如果來了這邊,你們終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衛濯的聲音又冷又沉,話里話外的意思不而喻。
陸傾亦點頭,不再多說什么了。
因為她,衛濯已經傷了這么多次,不管怎么說,她就算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到衛濯才行。
車子很快就到了他們居住的別墅。
一進門,衛濯就吩咐傭人收拾行李,甚至一刻都不想耽誤。
陸傾亦立在一旁,有些無措,耳邊盡是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會兒她就是想幫忙,多半也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等到東西收拾好了,陸傾亦這才扶著墻往里面走,“都收拾好了?”
“嗯,今晚再住一夜,明天一早的飛機。”
“去哪兒?”
衛濯先是愣了一下,就說,“明天最早的飛機是去瀾城的,回頭再決定去哪兒。”
陸傾亦一聽,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偏偏她現在又看不到衛濯臉上的表情,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了想,半開玩笑地說,“搞得我們倆跟亡命的鴛鴦一樣。”
“我倒是想。”衛濯悶聲道,刻意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陸傾亦的面前。
那眼睛,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面龐。
自從火場死里逃生之后,她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一嗔一怒都不會再擺在臉上了,甚至凡事都小心翼翼的。
想到這里,衛濯忍不住伸出了手來,想要碰一碰她的臉頰。
卻在靠近她的時候,陸傾亦霍地抬起了頭來。
那雙看不見的眼睛“看向”了衛濯,“二哥以前說話可從來都不藏著掖著啊。”
話一說,衛濯忍不住沉了沉眼波。
“好了,你這邊還有什么東西需要帶上的,我替你收拾了。”衛濯說著,收回了手。
但還沒走,卻被陸傾亦抓住了腕子。
“等等。”
“嗯?”
陸傾亦沒說話,反手摘下了腕子上的十八子佛珠戴在了衛濯的手腕上。
衛濯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
有幾顆被煙熏過,落了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