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能說……”周穎說著,下意識看了一眼屋外,眼神分外警惕,“只是他交代了,只要您想走,他一定會想辦法的。”
“這件事,我有我的打算。”陸傾亦看了一眼手里的唱片,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這才抬頭看向周穎,“放心,我要離開這里的念頭,從來都沒有變過。”
——
與此同時,肅穆的蘇家祠堂內,蘇老爺子看了一眼祠堂最角落里的牌位。
手中的剪刀一頓,直接剪斷了蠟燭的燭芯。
明滅的燭火頓時熄滅。
蘇慕洵沒什么表情地看著老爺子的動作,“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倒是覺得爺爺的決定很魯莽。”
“呵!”蘇老爺子冷哼一聲,放下剪刀的同時,拿起了角落里的那只牌位。
上面赫然寫著陸傾亦的名字。
在蘇家,從來都只有家主與家母去世后,才能進入宗祠。
蘇老爺子盯著牌位上的名字越看越厭惡。
隨手將牌位一丟,直接跌落到了面前的火盆當中。
看著牌位被燒得劈啪作響,蘇老爺子突然就笑了起來。
“我老頭子活了八十多年,差一點就被你給騙了!”
蘇慕洵眼波平靜,只是低頭睨了一眼已經被燒的焦黑的牌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司家,確實不好對付。”老爺子意味深長道,“曼音的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不過陸傾亦能相信?”
“爺爺,你的話,我不懂。”蘇慕洵視線一錯,不動聲色地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蘇老爺子也懶得多說什么,只是補充了一句,“慕洵,蘇家偌大的家業誰都有資格繼承。當然了,我更看重的還是‘他’的野心跟能力。你的時間不多了。”
“是!”蘇慕洵恭敬地沖他鞠了一躬,隨后離開了祠堂。
剛出去,就看到穿著一身藏紅色的大衣的衛薏站在不遠處。
那一抹紅,在皚皚白雪當中顯得是那么顯眼。
尤其她還有一張與陸傾亦極為相似的臉,一時間蘇慕洵有些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