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攝政王一黨勢弱,保皇黨正在急速擴張階段,自然抓著他不放。
旁的都試過了,對他不管用,便開始挖掘他的過去,將主意打到絮兒身上?
攝政王一脈猖狂縱傲,保皇黨一脈機關算計又是什么好人嗎?
不過是東風壓西風,西風亂東風,左右手互博罷了。
李淵眉眼之間,浸滿冷意,退后兩步,回絕了魏臨的好意。
“本官聽聞,魏世子曾于云大人是知交好友?”
“云大人的官職比本官高多了,如今已成為一州主官,您有空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寄信兩封送給云大人,好好維系你們之間的君子之誼。”
“這畫軸,您還是收著吧。”
李淵也不管魏臨接沒接,往他手上一丟,不再理會,轉身離開。
直到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隱在魏臨身后的仆從才憤憤不平地開口抱怨,“不過是個五品官,倒這般難啃,世子爺,非他不可嗎?”
魏臨雙眸瞇起,并不因為李淵的舉止而惱怒,而是盯著他離開的方向,沉吟道。
“此子科舉的試卷大人都看過,胸中有溝壑,是個可造之才。”
“若能走文官一道,三五十年后,也能成為肱骨重臣。”
“偏偏他反其道而行之,入了兵營走了武職,又能在生死之間,抓住大機緣……”
“這般有本事有運氣的人,又跟云氏兄妹倆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必能成為保皇黨與攝政王黨中間,用來博弈的最關鍵的那顆棋子。”
“所以,他很重要。”
仆從聽的懵懵懂懂的,忍不住問道,“攝政王不是放權退隱了嗎?那都是昨日黃花了,往后是咱們陛下的天下。”
噗嗤。
這天真的話,將魏臨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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