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兩口煙，霍黎挑眉，“你戒煙是為了嫂子吧？她不讓你抽煙？連這個她都管啊？”

霍燃說道：“她當然不管，只是她不喜歡煙味，我就戒了。”

“……”

霍黎擰眉，一把將唇角的煙拿下來，“你就這么愛她？愛到連她不喜歡的，都要為她改變？”

心情沒來由的煩躁，霍黎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她早就回去了，你來晚了。”

“我知道她早就走了，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霍黎一怔，眼中的光又重新亮了起來。

她這樣作踐自己，終于讓霍燃注意到了么？

霍黎仰起頭看著霍燃，忽然松了口氣，將煙又重新咬回唇邊。

她手指從霍燃的肩上輕輕劃過，“找我做什么？”

霍燃低頭看她，“為什么把你嫂子帶來這種地方？還想給她找‘少爺’，霍黎，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霍黎一愣，沒想到霍燃一開口，還是姜怡！

他來找她，根本就不是注意到了她，而是因為姜怡！

姜怡姜怡！霍燃的心里眼里，能看到的人只有姜怡！

霍黎一股郁結之氣在心中淤堵，忽然覺得難受的要命。

為什么她都這樣了，霍燃依舊看不到她！

“是啊，我是帶她來找‘少爺’了，可是她拒絕了！”

霍黎仰起頭，雙手搭在霍燃的肩膀上，攢住他的衣裳，“哥，嫂子對你還真是一片真心呢，我好羨慕你們的愛情。”

霍燃臉色稍稍好看了些，“羨慕你就自己好好談一個，不要整天在外面亂來！”

“可我已經很認真了。”

霍黎仰著頭，眼底水潤潤的，有些泛紅，“他們不是圖我錢，就是圖我色，都是一群垃圾，外面現在已經找不到你這樣的好男人了，你說怎么辦。”

霍燃沉默。

這些年，霍黎找的男人確實一個不如一個。

除了第一次結婚，那男人勉強能看，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

“安迪父親呢？他不是對你挺好的么？”霍燃問道。

“你是說那個植物學博士？”霍黎笑笑。

植物學博士她第一任丈夫，當初霍黎和他結婚，是因為喜歡他的眼睛。

那男人一開始對她也算不錯，只是……

霍黎搖搖頭，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霍燃也就沒再問什么。

“你如果覺得男人都不靠譜，不如讓老頭子給你介紹，他不是最愛給人亂點鴛鴦譜么？”

霍燃掏出車鑰匙，按了下，不遠處的一輛路虎，車燈瞬間亮起。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霍黎，你好自為之，不要自甘墮落。”

話音落下，霍燃邁步離開巷子，霍黎抿著唇，盯著他的背影。

“哥，如果沒有姜怡，你會怎么樣？”

霍燃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她，那雙眼睛冷寂無比，仿佛她問了個很突兀的問題，還帶著幾分森然的警告。

霍黎咬唇，“我是說如果，我只是想知道，嫂子在你心里，究竟占了多重的份量。”

霍燃視線不知落到何處：“不會有這個可能，沒有她，我會發瘋。”

話音落下，霍燃轉身離開。

霍黎盯著他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

不知何時，手指間夾著的那根煙，早就已經燃到了底，霍黎卻并沒有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