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爺子現在不見客。”管家站在門內，語氣客氣卻疏離。

傅成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是來看看爸，帶了些他愛吃的那家店的點心，剛出爐的。”

“老爺子已經說了了，今天誰也不見。”管家面色為難，“特別是……您。”

傅成玉臉上的笑容僵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早就料到會吃閉門羹，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她不能發作。

“再去和我爸說一聲吧。”她放軟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就說我很久沒和他見面聊天，現在想見他一面。”

管家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轉身進去了。

傅成玉站在門外，感受著盛夏的陽光照在身上，卻覺得渾身發冷。

過了一會兒，管家回來了，臉上表情依舊非常平靜：“老爺子讓您進去。”

傅成玉心里一松，隨即又繃緊。

她跟著管家穿過前院，走進那棟她從小長大的別墅。

客廳里，傅老爺子正坐在紅木沙發上喝茶，見她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爸。”傅成玉輕聲叫道，將手中的禮盒放在茶幾上，“我帶了些您愛吃的杏仁餅。”

傅老爺子放下茶杯，聲音平淡：“放那兒吧，有什么事直說，我一會兒還要出門。”

傅成玉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努力維持著鎮定。

“爸，我知道錯了。”她開門見山，“我不該和時序瞞著您，更不該一直想著對付自家人，是我一時糊涂。”

傅老爺子終于抬眼看向她，目光銳利如刀：“就這些？”

傅成玉被他看得心里發虛，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她深吸一口氣，眼底泛著水光。

如果是以前，傅老爺子見她這樣，多少會心軟。

但這次，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表示。

“成玉，你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人了，做事還這么不計后果。”傅老爺子搖搖頭，語氣里帶著失望，“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傅成玉心里一緊。

“泄露公司機密，在公司拉幫結派對付你的親侄子，甚至還想對書欣下手……”傅老爺子每說一句，傅成玉的臉色就白一分，“這些，難道都是一時糊涂？”

傅成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想要解釋，抓住這一次機會，卻被傅老爺子抬手制止。

“不必說了。”他的聲音疲憊而堅定，“我對你有愧，這些年才一直縱著你，對你仁至義盡，從今往后，你好自為之。”

這話如同判決，讓傅成玉瞬間臉色慘白。

“爸！您不能這樣！”她猛地站起來，“我是您女兒啊！唯一的女兒！”

傅老爺子看著她，眼神復雜：“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才后悔沒教好你。”

沈書欣穿戴整齊，從臥室走出來，她和傅老爺子說好了，要去醫院看望董老的。

剛剛開門就對上傅成玉猩紅的雙眸。

沈書欣聽見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聲：“您要把我逼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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