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雨抿唇。
的確,撞見這個是要死。
可是……
宋輕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錢媽媽,有點惋惜,“她是我的心腹,其實她知道了,肯定不會到處亂說的。我相信她。”
男人卻道:“不一定吧?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留一條把柄在別人手里,終歸不踏實。”
宋輕雨皺眉,“把她埋了。后院那片新翻的花圃,過不了多久會種上一大片玫瑰,沒人會注意。”
男人神色驟變,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一個人不行……”
“廢物!”宋輕雨踢了他一腳,“難不成讓我來弄?”
且不說那是一具死尸,就說錢媽媽的體型,也不是她能輕易撼動的。
男人被她踢了一腳,也不惱,反而伸手攬住她的腰,哄道:“你知道的,我的力氣昨天晚上都獻給你了,現在讓我整這個……真整不了……”
“那怎么辦?難道任由她躺在這里發臭發爛嗎?”
男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總不能叫別人來幫忙。
“等等……”宋輕雨眼前一亮,“我這還真有一個人能幫忙。”
——
溫久剛躺下沒幾分鐘,房門就被粗暴地推開。
“起來!”有人拍了拍她的頭。
溫久裝作茫然的樣子,穿上鞋,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跟著宋輕雨出門。
來到后院,錢媽媽的尸體已經被拖到花圃邊,已經不見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溫久看見錢媽媽的尸體,故作疑惑地看了宋輕雨一眼。
宋輕雨道:“你,把她埋進這個坑里面。”
溫久大驚失色,兩腿一軟,嚇得臉都白了。
宋輕雨冷笑,“怕什么?她已經死了。”
溫久聞,更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錢媽媽的尸體,滿眼流露出驚恐。
宋輕雨看了眼天色,再過片刻,傭人們都要起床了。這事兒得盡快解決,不能再拖了。
“快點!”宋輕雨呵斥道,“否則我就把你也弄死!”
這句威脅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溫久在地上癱軟片刻,便坐起來,低著頭,順從地拿起鐵鍬,抵住錢媽媽的尸體,把她往坑里推。
這個坑,先前埋過陳媽的尸體。
如今,錢媽媽也要在這里面躺一躺。
溫久嘴角悄然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看著錢媽媽的尸體掉進坑里,面朝下。
“快點填土!”宋輕雨命令道。
溫久機械的照做,心里卻在冷笑。
土填平了之后,宋輕雨特意在上面踩了幾腳,又讓溫久搬來幾盆花放在上面。
“聽著,”宋輕雨揪住溫久的衣領,一字一頓的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要你好看!”
溫久眼底全是茫然與害怕,點了點頭,身體都還在發抖。
宋輕雨冷嗤一聲,“還有,過一段時間這里會重新種一片玫瑰花。到時候這一片就交給你負責,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錢媽媽的尸體。做得好,我有獎勵!”
溫久又點點頭。
她看著腳下剛翻上來的新土,眼底劃過一片晦暗,宋輕雨,這是你親手為自己掘下的第一個墳墓。
——
那天之后,溫久“病”了。
“病了?”宋輕雨抱著剛收到貨的波斯貓,眉宇間蹙著一抹不耐煩,“好好的怎么又病了?”
傭人回答:“不知道呢,好像是嚇著了。有些發燒,糊里糊涂地睡著,有時候兩只手還在半空中扒拉著什么,類似挖土的動作……”
宋輕雨了然,輕笑道:“真是不禁嚇。”
不過是讓她埋個尸體而已,都快把她膽子嚇破了。
不過這樣也好,溫久膽子小,沒靠山,又不會講話。就這樣挺好的。
“太太,要不要我去拽她起來?我看她八成是在偷懶呢。”傭人趁機討好。
現在宋輕雨身邊的兩大心腹,陳媽和錢媽媽都不在了,陳媽是死了,至于錢媽媽,宋輕雨對外的說辭是,她老家有急事,辭職回去了。
現在別墅里所有的傭人都巴巴地討好宋輕雨,想趁機上位,做她身邊的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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