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姜沅的抗議被吞進唇齒間,衛梟的拇指按上她小腹。
灼熱的觸感讓她想起冰島極光下,男人用體溫烘暖的火山石。
真絲床單摩擦著生長紋,她忽然戰栗。
衛梟的吻突然變得輕柔,順著疤痕蜿蜒而下,像修復古董瓷器的金繕工藝。
他睫毛掃過她戰栗的肌膚,在最新那道淡粉痕跡停留。
“這里跳得好快。”
他的唇貼著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寶寶在說爸爸太兇了嗎?”
姜沅拽著他頭發仰起脖頸,月光在喉間起伏的曲線上碎裂。
衛梟的婚戒卡在她腰窩,冰得她輕哼出聲。
男人突然退開半寸,從床頭柜摸出天鵝絨盒子——白天在費拉小鎮,他借口買打火機時藏起的藍寶石臍釘正在發光。
“別動。”
衛梟咬開消毒棉片,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肚臍。
姜沅數著他顫動的睫毛,直到冰涼的寶石嵌入肌膚。
衛梟突然用希臘語念起拜占庭情詩,唇齒間滾燙的字跡烙在寶石表面。
“從此我的眼睛只會反射你的光芒。”
暴雨不知何時轉成細雨,衛梟的腕表硌著她大腿內側。
姜沅摸索著要解,卻被他扣住手腕。
“留著。”
金屬表盤壓進肌膚的鈍痛里,他聲音沙啞如砂紙。
“明天你看著淤青,就會想起我怎么一寸寸丈量屬于我的領土。”
晨光刺破云層時,姜沅在衛梟臂彎驚醒。
男人掌心仍虛攏在她小腹,定制襯衫皺得像海鹽腌過的帆。
她輕輕撥開他額發,發現那道藏在眉骨的舊傷正在滲血——昨夜情動時,她無名指的訂婚戒劃破了結痂的過往。
衛梟在夢中蹙眉,手臂卻將她箍得更緊。
姜沅貼著他心跳數胎動,忽然笑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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