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濕透的真絲睡裙貼在她小腹,月光突然變得刺眼。
“別動。”
他握著她腳踝擦拭雨水,浴袍腰帶散開也渾然不覺。
姜沅冰涼的腳趾貼在他腹肌上畫圈。
“衛總體溫好高啊。”
話音未落突然被攔腰抱起,衛梟踢開滿地文件,把她塞進用筆記本發熱口烘著的被窩。
當姜沅在薰衣草香中沉睡,衛梟正用碎冰摩擦發燙的眼皮。
手機屏幕幽光照亮加密相冊——昨夜她在民宿露臺蜷成蝦米,晨光里三十七次查看驗孕棒的照片,此刻正刺痛著他的視網膜。
舷窗外流動著液態黃金般的暮色,姜沅數著云層間閃爍的航行燈,指尖無意識地在衛梟掌心畫圈。
男人西裝袖口的海藍寶石袖扣泛著幽光,那是三個月前她在shao女峰纜車里設計的——用他們初遇那夜的星空坐標。
“要不要喝點檸檬水?”
衛梟解開
懷孕
暴雨砸在藍頂教堂的十字架上時,姜沅正用尾指勾著衛梟的領帶結。
濕透的真絲睡裙在柚木地板上洇出水痕,她赤腳踩過他散落的領扣,冰涼的腳背貼上男人腳踝。
“暖氣壞了。”
她呵出的白霧攀上衛梟金絲鏡框,“衛總要不要發揮下紳士風度?”
衛梟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力度震落了鋼筆,萬寶龍筆尖在合同簽名處劃出裂痕。
他扯松領帶的手突然被按住,姜沅咬著他凸起的腕骨呢喃。
“這次不許用西裝裹著我。”
混著海腥氣的風掀起紗簾,月光在姜沅鎖骨匯成銀溪。
衛梟的吻落在她耳后敏感帶,舌尖卷走那顆將墜未墜的水珠。
珍珠母貝耳釘突然硌疼他的唇,他想起今晨在珠寶工坊,姜沅如何用鑷子夾著這顆珍珠說。
“貝殼要用血肉磨十年,才能孕出月光。”
姜沅的指甲陷進他后背舊疤,那是蘇黎世雪夜他為護她撞上冰柱留下的。
衛梟的呼吸突然加重,托著她后腰的手掌下移三寸——昨夜她伏案畫設計稿時,這里墊著他悄悄塞的鵝絨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