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嗯”了一聲:“我留在宮里好幾日,就是想找找,看有沒有突破口。可宮里四處都是皇后耳目,后來又偶遇了太子,差點不能全身而退。
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過于渺小,對方若想在宮里取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理由都不用一個。所以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便識相地回來了。
若是能找到當初蘇妃娘娘身邊幸存的宮人太監,或許能找到魯班鎖的線索也不一定。”
“此事我可以安排錦衣衛秘密進行調查,但錦衣衛可以接觸的范圍也有限。
實在不行,我們只能聯手二皇子。假如他知道這個秘密,相信一定會全力以赴。有良貴妃在宮中,我們行事就方便多了。
總好過你一個人單槍匹馬,毫無頭緒地四處亂撞,這太危險了。”
靜初點頭:“沈慕舟與良貴妃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曾三番兩次地與我示好,似乎有籠絡之意。但我不了解二皇子,就怕人心叵測,所以不敢輕易暴露此事。”
池宴清略一沉吟:“你的顧慮極有道理,帝王心,海底針,我與二皇子相交雖久,心中也十分敬佩他的才學,但他的有些心思我依然捉摸不透。
上位者多不擇手段,踩著別人往上走,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他劍眉微蹙,目光深邃而又認真,難得這般一本正經的模樣,與平日的桀驁不羈大相徑庭。
也令靜初瞬間有了踏踏實實的歸屬感。
從今往后,自己將不再是孤軍作戰。這個男人,是自己最堅實的后盾。
國舅府。
楚國舅下朝歸來。
一下轎就被人突然跳出來攔住了去路。
侍衛潮水一般涌上前,將楚國舅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后,警惕地望向來人。
楚國舅抬手屏退侍衛,徑直走到對方面前,不悅蹙眉:“你不是白靜姝身邊的那個貼身丫鬟嗎?”
姜時意低垂著頭:“奴婢見過國舅爺。”
楚國舅冷哼:“你來做什么?”
姜時意沉聲道:“奴婢有重要事情向著國舅爺回稟。”
“你最好是有正事!”
姜時意抬臉,一字一頓道:“我家小姐好像有了身孕。”
“你說什么?”楚國舅一愣。
“奴婢說,我家靜姝小姐好像已經有了楚公子的骨肉。”
楚國舅陡然瞇起眸子,冷冷地望向姜時意:“假如本官沒有記錯的話,白靜姝與一鳴也只行過一次房。”
“是的。”
“這么巧?”
“是。昨日我家二老爺差人去大牢送東西,我家靜姝小姐托獄卒捎出來的消息。
而且奴婢貼身服侍我家小姐,對于她的月信了如指掌,她被應天府拿入大牢的時候,就已經延遲了兩三日。”
楚國舅沉吟了片刻,冷聲質問:“假如你是在騙我,你可知道后果?”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
楚國舅吩咐身后侍衛:“去叫府醫,隨我前往順天府大牢。”
侍衛領命,請出府醫,跟隨楚國舅直接去了順天府大牢。
這里的動靜不小,自然驚動了隔壁的白靜初。
等楚國舅一走,她便立即上前攔住了姜時意的去路。
“白靜姝真的有了身孕?”
“自然是真的。”
“楚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