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尉遲瑞是什么關系?”
他抱著姜容音,攬著她的腰身,只覺得她又瘦了不少。
“我和小王爺只是朋友,他欠我恩情,所以才出手相助。”
“只是欠你恩情,便幫你這么多?容音,你當孤是傻子嗎?”
姜昀不滿地掐了她腰身一下,感覺到她身子發軟后,他才說道:“告訴孤,你同他,究竟什么關系?”
說話時,姜昀的手已經扯住了她衣服上的系帶。
“怎么,殿下要驗身?”
姜容音嗤笑,而后伸手過去,在姜昀都沒反應過來時,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衣裳。
對于姜昀,姜容音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他們之間,只能你死我活,所以姜容音也不在乎這些了。
入秋后的天,很冷,半敞開的軒窗吹進來一陣風,讓姜容音感覺到有些冷。
寒風刺骨,冷得她受不了。
她身子輕顫,姜昀直接用衣服包住她:“你做什么?”
“給殿下驗身,驗一下我是否是清白之身。”
“哦不對,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殿下……”
她話還沒說完,姜昀便直接掐住她的臉,讓她不能繼續說下去。
“閉嘴。”
他眉眼間染上幾分煩躁,看著姜容音如此坦蕩蕩的模樣,便好似他才是那個,在陰溝里,只敢覬覦她的老鼠一樣。
“好,殿下不想聽,我不說了。”
姜容音輕笑,那張被姜昀掐得變形的臉上露出的是有幾分勉強的笑意。
那一瞬,姜昀知道,自己已經徹底不能再得到姜容音了。
到了北園后,姜昀直接抱著姜容音進去。
全伯他們看到這一幕,忙讓人去準備東西來。
姜容音被姜昀放到柔軟的床上,他半跪在床邊,將衣服給她一件件地穿好。
“孤不管你和尉遲瑞有什么關系,容音,我們才是這天底下,最應該在一起的人。”
給她系好衣服后,姜昀起身去了一旁,姜容音坐在床邊默不作聲。
不多時,姜昀拿著一樣東西回來,放到了姜容音的手中。
“當日在河邊,孤對秦時說過的話,如今再告訴你一遍。”
“我曾經問過你,記不記得和寧王府的婚約,記不記得,寧平世子。”
被姜昀塞到姜容音手中的東西,是一封被燒毀到只剩下絹布的婚書。
他握著姜容音的手,用指尖將那上面的字跡,一一劃過。
“容音,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記得,但是你不能,你喚過我小哥哥,喚過我姜徽,你不能什么都不記得。”
姜昀眼尾泛紅,像是要將曾經的記憶,一點一點,重新滲透到姜容音的腦海中一樣,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
哪怕皇帝說過,她為什么不記得這些。
可要是她都不記得,那這么多年來,姜昀,不,姜徽他背負的這一切算什么。
他將這些事情,當做仇恨,真切地記了她這么多年,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姜徽?”
姜容音循聲仰頭,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么會是姜徽?
“當年,寧王府被屠殺,容家受其牽連,被火燒毀,你我在火場中逃生時,你告訴我,你去尋你母親的遺物,去去就回。”
“來往巡查的士兵將那里團團圍住,我從天明等到天暗,等了許久,都不曾等來你。”
“你騙了我,你沒有回來。”
他握著姜容音的手,在不斷收緊力道。
“皇帝跟我說,是因為他帶走了你,所以你沒能回來找我,可是容音,我的阿音,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忘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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