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發逼近她,在姜容音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扣住了她的手。
姜容音的臉緊貼著房門,被姜昀鉗制住的雙手中緊緊握著一支簪子。
“想殺孤?”
姜昀輕笑一聲,掰開姜容音的手,拿走了那支簪子。
“其實孤本來沒查到遙州的,不過,這件事,倒是要好好謝謝秦時。”
簪子的頂端撫過姜容音的臉,一寸寸地下移,落在她的脖頸上。
“不是說好,燕射宴后,就跟孤去別院的嗎?”
“怎么,外頭的風景就這般好看?讓你如此不著家。”
聽著姜昀輕描淡寫的話,姜容音抿唇不語。
她答應他,不過是權宜之計,明明她也做了萬全的準備。
可這一瞬,姜容音卻覺得,自己就是姜昀手中,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的鳥雀。
姜容音不語,姜昀面上的笑意漸漸散去。
簪子被他丟到地上,他把姜容音翻了個面,捏住了她的下巴。
“啞巴了?”
男人拇指上的扳指硌得她生疼,她張嘴便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帶著恨意,不甘,直到嘴里彌漫出血腥味,姜昀也沒松開她。
“殿下既然恨我,不喜歡我,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血的味道,有些腥,有些難聞。
在她話音落下后,姜昀的手指抵在她唇邊。
“誰說孤恨你了,孤分明很疼你。”
疼到要抵死纏綿,不死不休。
姜容音聽著他的話,唇角血跡順著流到了她的鎖骨上。
這個瘋子!
“放了那些引路人,還有許阿婆。”
“阿音,你現在,可沒有跟孤討價還價的資格。”
姜昀垂眸,溫柔的替她擦干凈唇角的血:“孤的別院丟了一株北國珊瑚,孤真的很喜歡,眼下不就抓到了這盜賊嗎?”
聽著他的話,姜容音的眼眸頓時睜大。
他將她當做了盜賊?
“問斬的日子還有兩日,孤得先審問你這個盜賊才是。”
說完,姜昀松開了姜容音,讓向明將她和寶銀帶進了大牢。
看著這一幕,姜昀抬手,看著虎口的齒印,嗤笑一聲。
從前他覺得,姜容音沒那么大的膽子。
在明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的情況下,還會生出逃跑的念頭。
語的警告,不足以讓姜容音感到害怕。
知州府的大牢里關押著不少通緝犯和窮兇惡極的殺人犯。
向明帶著姜容音和寶銀到的時候,牢房就已經準備好了。
“還請九公主在此反思,兩日后,屬下來接公主。”
說完,向明就離開了。
牢門被關上,姜容音的手握著牢門。
“公主……”
寶銀扶著姜容音,殿下這是把她們當做犯人一樣囚禁起來了嗎?
姜容音松開手,走到一旁坐下。
姜昀此舉,為的是要她認錯。
更想以此來讓她記住,這次逃跑,她會受到什么懲罰。
她現在擔心的,是齊寶他們……
“啊!那,那是什么……”
寶銀剛要開口再說,就看到從墻洞里鉆出來的老鼠。
姜容音的視線朝著那邊看去,也被嚇了一跳。
她攬住寶銀:“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