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妃嬪們請完安離去后,折柳才正式倒杯茶敬給馮婞。
馮婞道:“我們一家人,輩分不分高低,你這茶原本不該敬我。我昨晚叫摘桃那么說,也是給你鎮鎮場子。不過你既然給我倒了,我當然還是得喝。”
說著她就接了過來,“我且以茶代酒,賀你新婚。”
摘桃連著又倒了兩杯,道:“那我們都該以茶代酒,一起喝一個。”
三人碰了個杯,一飲而盡。
折柳讓人給嚴固傳了個信,她當天不回去了,并且把她往后的日程都跟嚴固提了一下。
她在宮里當值,每三天回去一趟。
嚴固表示接受,讓她安心做自己的事。
最不能接受的只有嚴夫人。
晚上飯桌上準備的飯菜比較豐盛,飯也是三個人的飯,但坐著的只有嚴夫人和嚴固兩個。
嚴固給嚴夫人舀湯布菜,一派閑適自得的模樣。
嚴夫人瞥他一眼,道:“才成婚第一天,你媳婦就不回來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吃得下飯?我活這么個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她這樣的,她把這家當什么了?當客棧嗎?”
嚴固:“她有她的分內之事做,和她相比,我現在才是個閑散之人。娘是覺得她和我一起閑散在家更好些嗎?她在娘眼前時娘要生氣,她現在不在娘眼前,娘不是應該清靜嗎?”
嚴夫人:“我是清靜了,就是你看起來像個棄夫。”
嚴固哭笑不得:“她與一般姑娘不一樣,不是個眷戀兒女情長的人。”
嚴夫人:“我真搞不明白,這樣既不心痛夫婿又不戀家的女子,你喜歡她什么。”
嚴固:“這樣的姑娘,她肯嫁我為妻,已經是很難得了。不能要求她和別的姑娘一樣,不然她和別的姑娘又有何區別呢?”
嚴夫人:“我是說不過你,你自己非要娶的媳婦,你也只有自個受著!”
折柳出宮時,正是傍晚時分。
沒想到走出宮門口后,遠遠就有人招呼她:“少夫人,這里!”
這個稱呼折柳完全沒聽習慣,剛開始還以為是叫別人,她左右看看,好像除了她以外也沒旁人了。
那邊角停靠著一輛馬車,她再走近點看,坐在前頭的可不就是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