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比他直接:“婚都結了,說這些純屬浪費時間。我現在就可以接納你。”
嚴固愣了愣,緩緩抬起頭看她,而后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鬼使神差地靠近,那眼神深得發稠了,僵持片刻后,他試探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問她:“這樣也能接受?”
折柳眼簾動了動,那蜻蜓點水一般的觸感,混雜著他的氣息,倒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
趁她愣神之際,他又試著靠近貼上她的唇,這次輾轉了一會兒。
那種接觸的氣息也越加濃烈。
嚴固雙手撐在她身側,手指不自禁微微收攏抓著紅色的床褥,泄露了些許他緊張的情緒。
他怕她抵觸,沒敢停留太久,沒等到折柳有何反應,他的心緒卻先亂了節奏,他額頭若有若無地抵著她的,低低地問:“這樣也可以?”
折柳回了回神,道:“我們還是先看書吧。”
嚴固收斂了自己的心神,沒勉強她,笑了笑道:“好。那就看書吧。”
他一直坐在床邊也不行,折柳就往里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置。
他隨后上床來,倚在床頭同她一起看書。
好歹他也是個探花,對他來說看書是最得心應手的一件事了。
他問:“你看的是什么書?”
折柳分享性地把小人書往兩人中間攤了攤,以便他能夠看得清楚。
后來,嚴固就沉默了。
折柳一邊翻書頁,顧不上抬頭看他,一邊問:“怎么不說話了?”
嚴固清了清喉嚨,聲音都有點不自在:“以往沒看過。”
折柳:“以往我又不是沒給你看,是你自己不看。現在你還可以臨時抱佛腳,現學現用。”
“可這事,”嚴固溫熱的氣息往她耳中鉆,“我覺得,是本能,不需要刻意學。即便我再木訥,也懂得是怎么一回事。”
折柳:“那你以前想過沒有?”
嚴固:“……”
嚴固道:“讀書時需得心無雜念,才能讀得進去。”
折柳挑挑眉:“你心無雜念?你要是心無雜念,書房里畫那么多我的畫像?”
嚴固:“……”
嚴固默了默,道:“以前不解風情,直至因為某個具體的人,才發現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折柳:“我說雜念,你跟我談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