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柳枝姑娘怎么還想起回來了?”
折柳:“把‘回’字去掉,我是來,不是回來。”
嚴夫人:“……”
嚴夫人:“聽說柳枝姑娘在皇后身邊做事,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起?”
折柳:“以夫人這般高的眼光,別說在皇后身邊做事,就是在皇太后、太皇太后身邊做事你也看不上,不還是個下人。”
嚴夫人:“……”
嚴固在旁來一句:“而今我受命于皇上,也算是供人差遣的下人奴才了,也沒有什么門當戶對之說了。”
嚴夫人的臉色終于沉了,瞪嚴固一眼:“她故意氣我,你也要故意氣我嗎?”
嚴固起身,一掀衣擺就在嚴夫人跟前鄭重地跪了下來,道:“兒子心屬柳枝姑娘,此生只愿與她一人在一起,還請母親成全。”
嚴夫人沉默。
要說以往不知道折柳的身份前,她許是會激烈反對一番,可如今折柳的身份擺在這里,要是有皇后做主,豈輪得到她說不字?
何況近來好些官宦之家試圖來說親,都被嚴固回絕了。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她這兒是鐵了心的,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嚴夫人動了動嘴,道:“即便我成全,就不代表我認可她贊同她。”
折柳:“稀得你成全。我今天來可不是來要你成全的。”
嚴夫人臉上已經有些不好看了:“那你所為何事?”
折柳說明來意:“嚴大人救我一命,我也報答了恩情,如今嚴大人前程似錦,以往種種便煙消云散,從此各自不提。還請嚴夫人警醒嚴家上下,管好自己的嘴,就當沒見過我,大家也不曾相識過,這對彼此都好。”
嚴固沉吟不語。
嚴夫人卻坐不住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怎么,是覺得我兒堂堂一個探花配不上你,所以迫不及待要撇清關系?我兒都還沒嫌棄你,你倒先嫌棄起他來了!你即便是皇后的侍女,也沒有這般心高氣傲的!”
折柳從來不慣著讓著:“也就是京中的大家閨秀們不知道他有你這樣一個娘,她們要是知道,恐怕繞道走都來不及。到時候你就會清楚,她們到底是嫌棄你兒還是嫌棄你了。”
嚴夫人氣得夠嗆:“嚴固,你也看見了,這就是她對我的態度!”
嚴固卻道:“多謝柳枝姑娘提醒,我知道了。”
嚴夫人不可置信:“你還謝她?”
嚴固:“她的確是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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