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道:“你拒了不少媒婆婚事,你對外宣稱你已有意中人,現在別說滿朝文武知道,就連皇上都已經知道了。要是讓人探究出來,在科舉前你我就已有牽連,而今你又高中探花,你覺得會是個什么后果?”
嚴夫人不說話了。
嚴固點點頭,道:“是我考慮欠周,貿然將你牽扯進來。”
折柳:“你影響不到我,你只能影響到你自己。若是讓人知道在科舉前你就已經跟皇后身邊的人搭上,朝臣們定會懷疑你是找到了皇后這條門路,群臣彈劾皇后干政,彈劾你科舉舞弊,別說探花了,你死得連個水花/都沒有。”
嚴固神情深重:“我明白。是我草率了。”
折柳:“我今天是來警告你,要是因為這些破事影響到了皇后,都不用別人動手,我第一個手刃你。”
嚴夫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道:“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們也萬不會糾纏不清。你與我兒撇清干凈,我還巴不得呢,最好以后相見不相識,老死不相往來。”
嚴固想了想,卻道:“我會按照柳枝姑娘說的,管好嚴家上下,不給皇上皇后添麻煩。可即便我與柳枝姑娘不講之前種種,那在我登科之后,在宮宴上總與柳枝姑娘見過,從此我對柳枝姑娘便上了心,這總可以吧?”
折柳表示:這讀書人腦子轉得就是快。
折柳:“你大可不必這樣。”
嚴夫人便勸:“嚴固,她都這個態度了,你還要倒貼嗎?”
嚴固目光坦然灼熱地看著折柳:“不妨,我喜歡倒貼。”
嚴夫人感覺自己快氣昏頭了,最后忍無可忍站起身,想對折柳發火吧,可她身份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輕易罵不得了,只好轉身瞪了嚴固一眼,恨鐵不成鋼地罵一句:“下賤東西!”
嚴固:“……”
他看著他娘氣沖沖而去,廳里一時就剩下他和折柳兩個。
嚴固咳了咳,道:“你別聽我娘的。”
折柳:“下賤東西嗎?她罵你又不是罵我。”
嚴固:“……”
折柳起身道:“該說的都已說清楚,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