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那當然不止，各有各的追求，有些還為了權勢呢。”

沈奉：“……”

沈奉：“朝廷官員不僅要有足夠的學識積累，更要有治國的策略和遠見，但凡能中舉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你們以為這么容易？文化是入仕的第一道門檻，沒文化當什么官。”

馮婞：“沒文化不等于沒能力沒手段嘛。”

沈奉：“朝廷還開設了武舉，文不行武總要行。只是一身武力縱然可以脫穎而出，但要想往上升也不是那么容易，需得立軍功，更需得熟讀兵法懂謀略，這樣才能領兵作戰。

“說到底，文化還是基本功，至少你要會識字吧，不然連兵書都看不懂，只能做個目不識丁的魯莽武夫。”

馮婞：“扯遠了，回歸正題吧。”

沈奉拿著一張考卷，氣笑了，又道：“這個更離譜，要求直接取消科舉考試，在當地選有名望的才學之士當官。”

馮婞：“這也正常，畢竟我們西北的文官都是朝廷下派的，還沒有過當地人當文官的情況。沒有過的情況就總想嘗試一下嘛。”

起初沈奉還逐張考卷地點評一下，好讓馮婞知道為什么這些考卷沒有中舉，可越看到后來，別說點評了，他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把后面幾張考卷丟給馮婞：“這些舉子懟天懟地、含沙射影，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他們平時學的都是怎么罵人了嗎？”

馮婞看了看，道：“不得不說，雖然思想尖銳了點，但用語還是文雅的。”

沈奉黑著臉：“那這些呢？”

馮婞又看了看，有幾張考卷連名字都沒寫，卷面上的文字慷慨激昂，既直率又大膽，太平盛世的愿景不提，但憤世嫉俗的態度必須要有。

總而之，全是臟話。

馮婞唏噓：“沒想到讀書人罵起人來也很有一套。用詞雖然沒有那么粗魯，但也沒有那么文雅；內容雖然沒有那么露骨，但也沒有那么含蓄。”

沈奉：“這些西北舉子莫不是都跟你一個德性，看似說了一席話，實則廢話一大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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