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女人而,快樂這個東西的來源無非就是兩種——
物質,
或者精神!
物質的快樂需要大量的銀子。
精神的快樂需要的并不一定是強壯,更多還是那天賦異稟的能力。
這便是所謂的魚水之歡了。
魚得是大魚,得是游得動的魚。
若是要死不活的魚……那水波瀾不驚何來的歡?
紅袖也不快樂。
倒不是物質或者對面的那條……死魚!
距離帝京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覺得不快樂。
也比如那位長寧郡主梁靖茹。
她衣食無憂也根本不愁嫁,但她這些日子也越來越不快樂,同樣是因為陳小富距離帝京越來越近。
紅袖的苦惱是到了帝京就意味著她幾乎不會有機會再與陳小富相處。
帝京有個叫安小薇的姑娘在等著陳小富,人家才是正主兒。
梁靖茹的苦惱也是陳小富到了帝京之后,這一對狗男女又要出雙入對,而她又變成了陪襯。
當然,安小薇是快樂的。
玉淵潭邊那處宅子已買了下來,這些日子也翻新完畢。
這個家里該添置的東西也都添置齊全,現在所缺少的也就是人氣。
站在這院子的后花園里,安小薇咳嗽了幾聲,雙手攏著嘴哈了幾口熱氣:
“這雪不知道幾時能停。”
“即安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不知道幾時能到……”
少女的臉蛋兒凍得通紅,她卻并沒有進房間去。
她在四處打量著,歡喜的對陳若雨和梁靖茹又說道:
“他喜歡簡單一些,但我還是認為這帝京的冬天景致也不能太單調,所以……墻角的那幾株梅樹我留了下來。”
“花園得等到冬去春來的時候再看看要如何布置,最好就和花溪別院一樣,他熟悉便會更喜歡。”
梁靖茹瞪了安小薇一眼:“喂喂喂,你不知道你那未婚夫在途中遭遇了敵襲么?”
她這話一出,安小薇頓時就張開了嘴就看向了她,她緊張極了:
“敵襲?”
“那他現在如何?他在哪里?他受傷了沒有?快帶我去看看!”
梁靖茹動都沒有動:“他屁事沒有你緊張個啥!”
安小薇依舊盯著梁靖茹:“他真的沒事?”
梁靖茹撇了撇嘴:“我的大小姐,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禍害,禍害能活千年!”
“他帶著一百多個護衛,他那一百多個護衛將天權神將申叔泰的三千精銳給殺了個干干凈凈!”
安小薇又瞪大了眼睛,她雖然是個才女,卻也不是那么好騙的!
“你說他一百多個護衛將天權神將申叔泰的三千精銳給殺了個干干凈凈?”
“是啊!”
“……你發誓沒有騙我!”
梁靖茹:“我騙你干啥?這事昨兒個帝京就傳開了,現在肯定滿城皆知。”
“那你昨天怎么不告訴我?”
“……昨天你不是叫我去西市給你買一大堆的東西么?我就是在西市聽說的,回家之后哥哥也說起了這件事,但天色已晚,那么大的雪,他又沒受傷,我的大小姐,咱多少得講點道理吧?”
安小薇似乎這才想起這些天這位郡主在幫著自己跑前跑后。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那笑意中依舊有些擔心:
“他、他真沒事?”
“沒事,聽說大致就是這兩三天就抵達帝京了。”
說著這話,梁靖茹也看向了安小薇:“我說,你這未婚夫有點名堂啊,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安小薇哪里知道陳小富是怎么做到的。
她只知道陳小富贏了并沒有受傷就好。
少女的眉眼間都是歡喜,她驕傲的揚起了脖子佯裝淡定的說道:
“他這個人呀,看似平平無奇,每每卻能給人以驚喜。”
“就像臨安書院時候那樣,他的詩詞一出,天下何人能與他爭鋒?”
“走吧,你們辛苦了,本姑娘請客,你們想吃啥吃啥。”
“不過得說好了,他抵達帝京,你們與本姑娘同去北城門迎他進京。”
少女四望:
“帝京他不熟悉,這里便是他的家。”
“他不知道回家的路,我得去帶他回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