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撣了撣煙灰,換了個更放松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我們上熱搜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見到司小姐。”
宴堇話鋒一轉。
“我倒是聽說,司小姐之前有個談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姓黎。”
“司董可以去黎家看看。”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司名山的怒火。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整個人暴躁得像一頭困獸。
“找過了!人影都見不著!”
“連那個小子也消失了!肯定是他拐走了我的女兒!”
司名山一想到自己千嬌百寵的寶貝女兒,竟然跟著那個姓黎的小子私奔,心臟就一陣絞痛。
宴堇看著他失控的樣子,眼神里沒有半點波瀾。
“司董。”
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很有分量。
“司小姐,今年快三十了吧。”
“你有沒有想過,她在一個男人身上,花了整整十年的青春。”
“她是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
男人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回蕩。
“如果失去這個男人,她的人生,會不會徹底玩完,成為一片荒蕪?”
十年。
這個詞,讓司名山腳步一頓。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是啊。十年!
他女兒跟那個叫黎正陽的小子,糾纏了整整十年。
她最漂亮、最鮮活的年華,都耗在了那個人身上。
司名山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無力感。
“她要嫁誰,我可以不再干涉。但她不能私奔。”
“我司名山的女兒,必須風風光光地大嫁。”
他站起身,理了理有些皺的衣領,恢復了幾分董事長的威嚴。
“告辭。”
司名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宴堇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目光深邃。
他掐滅了煙,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十年長跑,他們是該雨過天晴了。
布布島
天氣很冷,但島上的溫泉泛著暖氣。
司暖的眼睛被一條黑色的軟布蒙著,又被帶進了溫泉池。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她能聞到空氣里咸濕的海風,能聽到浪濤的聲音,還能感覺到……一個人的靠近。
一個溫熱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掠奪。
“又是你,你放開我。”
她瘋了般地掙扎,但她的手也被束住了,動彈不得。
“誰……你究竟是誰!放開我!”
回應她的,只有衣服被剝離皮膚的冰冷觸感。
布料摩擦的聲音,清晰又刺耳。
她尖叫,喉嚨里發出破碎的音節,心中被巨大的恐懼吞噬。
這個月,第十二次了。
她竟然,又一次要與這個“陌生”的男人承歡。
恐懼鋪天蓋地,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連最基本的生理反胃都忘了。
“乖一點。”
一把陌生的,又帶著詭異熟悉感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那聲音很溫柔,卻讓她渾身發冷。
然后,他帶著她一同沉淪。
在無邊的欲望海洋里,司暖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突然,她手上的絲帶松開了,她猛地抬起手,一把扯掉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光線涌入,刺得她眼睛發痛。
她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黎正陽。
他就在她的身上弛聘,旁邊還脫了一件女士的套裙,帶著濃郁的脂粉味。
華夫人,竟是黎正陽?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此刻因為情動而泛著紅,眼神里是她從未見過的癡迷與瘋狂。
司暖心頭劇烈一震。
“黎正陽,你瘋了……”
黎正陽笑了。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嚇人。
“是啊,我瘋了。”
“可我只愿意,和你一起瘋。”
他再也不克制了。
“哪怕一輩子困在這座島上,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也沒有人可以再分開我們了,暖暖。”
他的眸中帶著偏執,帶著不顧一切的決心。
司暖心頭劇震,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因為,她已經跟他交歡了很多次。
她記得他身上的味道。
他就是那個華夫人,前兩個月,她找了很多人上島給她治病。
第三個月開始,她陪她睡在一起,跟她講很多故事。
第四個月開始,她帶她一起開始干壞事,每周三次。
每次,她都被蒙著眼睛。
原來,所有都是他。
他像一只惡魔,引誘著她,沉入美麗的深淵。
她掙不掉,也不想掙脫。
“一座島是困不住一個人,能困住我的,只有你。”
她美麗的瞳眸凝望著他,眼眶紅了。
下一秒,她主動獻上了她的唇,這一次沒有嘔吐,也沒有抗拒,只有香甜。
黎正陽一時呆了,她竟主動吻了他?
許久,他回吻她,兩顆心緊緊貼到了一起。
他沉入她的海。
在極致的交纏中,司暖的意識逐漸渙散。
她終于,帶著哭腔,喊出了他的名字。
“正陽。”
“寶貝,我在。”
……
又兩個月過去,沈忻這兩個月一直用工作麻醉自己,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缺失了一塊。
早上,他正在開會,沈梨來了電話,一直打,不停打。
他按了接聽鍵。
“哥,柚柚好像被同學霸凌了,今天我看到她偷偷哭,你管不管?”
沈忻瞳孔一縮,“會議暫停。”
說完,他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敢欺負他的小黑牛,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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