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笑意一收，目光幽沉：“像你這樣的萬年大妖都可能被算計死，更別提那些弱小的妖怪。上古水患前，六界中的神魔何等強大？最后不也隨著大劫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渺小的人類卻在數場劫難后存活下來，繁衍生息，人口總數遠超大荒，你居然覺得人類無能？”

“人類的智慧，足以彌補一切的先天不足。如今人類對付妖獸的手段層出不窮，就拿最常見的渙靈散來說，你們這種大妖碰了無妨，可小妖怪卻根本抵抗不了，還有什么化尸鎮妖術、禁虛鎖妖陣……就連大妖也有失手的時候，沒見過人心險惡的小妖們怎么可能逃得掉？”

“燭陰，活得久，不代表看得就明白。你以為昆侖山和昆侖之門是用來保護人境不受妖物傷害的嗎？”

燭陰抬頭，安靜的聽著。

“錯！”

“大錯特錯！”

“昆侖之門是為了守護大荒眾生而存在的！妖獸們成長期漫長，且生性單純，若真叫人類肆意進出大荒，碰上溫宗瑜這樣的人，它們早被算計得骨頭渣都不剩了。就比如你，先是被凡人算計，又被溫宗瑜花巧語哄騙，若是換成尋常小妖，焉有命在？！”

“更可笑的是，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大荒眾妖，卻只動了嘴皮子，唯一的作為就是幫著溫宗瑜算計大荒和白澤令。不僅一絲計劃都沒有，還要毀掉妖族僅存的后路，若是妖獸在人間活不下去，它們連家都沒得回，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大荒’？！”

最后，云舒笑容和緩的補上一刀。

“燭陰，你究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還是為了大荒，還用我再說下去嗎？”

風雨如晦后的晴空碧藍澄澈，可在這片天空之下，卻是一片寂靜無聲。

別說燭陰聽完emo，就連在場的人和妖也都陷入了沉思，從未深思過的事情，一下子揭開了朦朧的面紗，讓他們眼前豁然開朗。

作者：\"妹：都給我坐好，聽課！\"

作者：\"大家排排坐，燭陰上臺做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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