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其實也挺好奇的，這人啊不是，這半神，好歹也做了這么多年的山神，總得有些腦子吧，于是她開口問燭陰。

“你要毀掉白澤令和大荒，將妖獸放入人間，和人類爭地盤，想必已經挑好了根據地，做好了攻略計劃，所以，你準備先帶著妖族搶占哪里作為原始地盤呢？”

這一問可把燭陰給問住了，什么原始地盤？妖獸們大批進入人間，還需要做什么計劃？想住哪里，直接殺過去不就是了？

看他反應，云舒也是一陣無語，“所以，你什么準備都沒有，就想毀掉白澤令，放大荒眾妖去人間？”

燭陰理直氣壯：“不然呢？大荒土地貧瘠，去了人間，難道還怕過不上好日子？”

文瀟、趙遠舟幾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想說什么，云舒搶先他們一步開口。

“跟你講道理，我都嫌浪費口水。”云舒并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可笑，“像你這種活了幾萬年的大妖，應該很久沒有好好看過大荒了吧？”

她甩手將燭陰丟到地上，對著他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高高在上久了，接觸的又都是些山神大妖級別的高手，你恐怕忘了，大荒中，最多的，還是那些弱小無力的小妖。”

“人類長成青壯年，只需要十幾二十年，可妖族呢？尋常妖獸的成長期都在二三百年，就比如英磊，他還有半神血統，出身和傳承那么好，饒是如此，他現在也沒有獨立執掌一域的實力，更遑論大荒中那些跟腳一般的妖獸。”

一旁的英磊摸了摸鼻子，臉頰微微泛紅，眼中無奈。

地上的燭陰被陣法禁制壓得張不開嘴，只能把尾巴拍得啪啪響，表示自己不贊同這話。

云舒看懂他眼里的意思，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就是想說，妖獸有妖力在身，凡人卻都是凡夫俗子，再弱的妖獸，也能殺得了人嘛。”

燭陰聽著她的語調，心臟被吊得高高起，一陣發緊。

果然，下一秒，云舒直接笑出了聲：“既然人類如此無能，我就想問問燭陰大人，你當初又是被誰算計得差點身隕呢？”

燭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