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鬧騰無比的午飯吃完,李承澤蹭著他哥的馬車回去了。
臨走時對云意道:“下次再見,希望我能聽到不悲傷的曲子。”
云意笑笑,“那得看殿下才是。”
眾人各回各家,唯有郭寶坤不太想跟范閑走。
“不是,人家姑娘一個人住,你住進來算什么?”
范閑開始找角度,想著從哪兒踹比較好。
郭寶坤一甩頭,“那你在附近給我找個房子住!”
范閑不再猶豫,一腳踹出來,“你想得還挺美!”
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他會不知道嗎?
范閑像是拖拽死豬一樣拖著郭寶坤往前走,眼角的余光里卻見到了一輛自家的馬車緩緩駛來。
車簾里探出一個笑容滿面的腦袋,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哥!我回來啦,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范閑無視了傻弟弟的問題,直接問道:“你怎么來了?”
范思轍‘嘖’了一聲:“看你說的,我這不想你了嘛?專程來接你和姐姐的。”
范閑把郭寶坤踹上車,這才想起來,“唉,若若呢?”
范若若從隔壁老王家走出來,懷里正抱著吃吃,臉上還掛著甜蜜的笑:“在這兒呢。”
吃吃見到門口靜立的云意,從范若若懷里掙扎著跳下來,抓著云意的衣角爬上她的肩膀。
范若若看得一臉驚奇,“吃吃好厲害啊。”
范思轍沒看到預料中的歡迎畫面,重重咳嗽了兩聲說:“我來此,是有事情要說!”
“范閑!”
“叫誰范閑呢?沒大沒小!”范若若呵斥弟弟的手法,熟練非常。
姐姐威望甚強,范思轍瑟縮了一下,接著說:“我回家的時候,恰好宮里來傳旨,說是——范閑上的那兩道折子,陛下都答應了,侯公公還說,那個什么郭攸之打了二十板子,已經放出天牢了。”
“什么?!我爹……嘭!”
郭寶坤猛地跳起來,一腦袋撞穿了馬車的棚頂,那聲音極是清脆響亮。
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