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半瞇著眼睛,說話有氣無力,“我在淺水灣,跟瞿柏南在一塊。”
溫稚瞬間沒脾氣了,“……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回消息,是因為白天在忙著造人?”
“……你要這么想,也不是不行。”
溫稚拉長語調哦了一聲,“看樣子,你們和好了?”
陳粟手被抵在眼睛上,“不算和好。”
溫稚吐槽,“都睡一起了還不算和好,那怎么才算?”
陳粟沉默了許久,有些迷惘。
她其實并不能完全判定,瞿柏南到底是因為真的對她舊情難忘,才跟她結婚,還只說只是出于報復。
她蹙眉,“瞿老夫人前幾天給我打過電話。”
溫稚不滿,“四年了都沒見她給你發過一條消息,現在突然給你打電話,該不會是為了瞿柏南的事吧?”
陳粟嗯了一聲,“你猜對了。”
溫稚無奈扶額,“所以,你現在是怎么想的?”
陳粟閉上眼睛,“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已現在這樣做,到底是因為想放下,還是因為根本放不下。
如果瞿夫人電話早打一天,或許她根本不會結婚。
僅一念之差。
“那就別想了,”溫稚寬慰道,“反正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是成年人,發生什么都很正常,人生在世,快樂最重要。”
陳粟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后走到陽臺,點了根煙。
“你這是在鼓勵我當小三嗎?”
“你不是小三。”
溫稚直接開口,“褚邵文前幾天告訴我,說瞿柏南和瑞貝卡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在國外解除婚姻關系了。”
陳粟拿著煙的手猛的頓住,“你說什么?”
瞿柏南端著晚飯走進臥室,遠遠看到陳粟在陽臺打電話的身影。
他溫聲,“我讓李燁買了聚福樓的飯菜,都是你喜歡的。”
他把飯盒一個個全都打開。
陳粟走過去,看著瞿柏南跟很多年前一樣,事無巨細照顧她,她覺得心情沒來由的酸澀和難受。
到底是怎樣的選擇,值得他們分開四年。
瞿夫人的話,就非聽不可嗎?
人生第一次,陳粟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去他媽的理智。
去他媽的選擇。
陳粟主動上前一步,踮腳吻上瞿柏南的唇。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瞿柏南平靜下來的理智再次崩盤。
他低頭扣著陳粟的后頸,跟她接吻。
陳粟主動攀上他脖頸,把自已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瞿柏南啞聲,“先吃飯。”
陳粟沒理,只一點一點低頭親吻他的下顎、喉結,然后是鎖骨。
這場鬧劇因為陳粟的主動,折騰到晚上十點。
最后,陳粟是在瞿柏南懷里吃完晚飯的。
他把昏睡過去的陳粟放在床上,剛蓋好被子,李燁就急匆匆敲門走了進來。
他低聲,“瞿總,姜家出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