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陳粟抬頭,主動湊到了瞿柏南面前,“很明顯嗎?”
瞿柏南看著陳粟翹挺的鼻梁,路燈下她的鼻尖上甚至能看到細碎的絨毛。
他嗯了一聲,“你的不開心都掛在臉上了。”
陳粟眨了眨眼,隨后哦了一聲,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掛臉上就掛臉上吧,反正也沒人看。”
她起身,走下觀景臺。
瞿柏南跟上,“去哪兒?”
“散步啊,”陳粟不滿蹙眉,“你怎么跟我哥一樣,這么老媽子,什么都管。”
話說出來,瞿柏南愣住,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他看著陳粟低頭,一步一搖晃朝著山下走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他認命般上前,跟在她身后。
陳粟好似知道身后有人跟,所以有恃無恐,一會兒讓瞿柏南扶著自已走,一會兒又說讓瞿柏南拉著自已下山。
折騰到最后,瞿柏南才把陳粟抱上車。
……
次日,陳粟睜開眼發現自已在淺水灣的房間,頭頂是水晶吊燈。
她坐起身環顧四周,恰好瞿柏南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
“睡醒了?”
他走過去,“早餐想吃什么?”
陳粟看著瞿柏南,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昨晚她耍酒瘋時候的畫面。
她摸了摸自已的腦袋,陷入疑惑。
瞿柏南在床邊坐下,彎腰傾身靠近她,“怎么?昨晚我伺候你那么久,你醒來就不認賬了?”
陳粟關于昨晚的記憶,只有零碎的片段。
但是她知道,自已肯定不清白。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送我回來很正常。”
她為了轉移這個話題,主動從床上下來,走向浴室。
瞿柏南抓住她的手,“如果昨晚不是我及時出現,送你回來的人,就不是我了,而是你找的跟我很像的男模。”
他起身,走到陳粟面前,彎腰靠近她耳朵。
“你老公就在你面前,你找替身,”他挑眉,“我不能滿足你,嗯?”
話落,陳粟耳根莫名一陣燥熱。
她不自覺后退半步,“我昨天只是正常跟朋友喝酒,人又不是我點的。”
瞿柏南嗯了一聲,“那我錯怪你了?”
他說的從容,陳粟偏巧從他的口中,聽到了一絲玩味。
“隨便你怎么想。”
她搪塞后轉身朝著浴室走,瞿柏南這時開口,“你喜歡過我。”
陳粟腳步猛的頓住,昨晚的記憶涌入腦海。
他們竟然去了學校后山。
陳粟深吸了一口氣,停下腳步轉頭,“這有什么好意外的嗎?之前我在瞿家的時候,我只相信你,自然會對你有依賴。”
瞿柏南瞇起眼睛,“既然依賴,為什么還要和趙越深假結婚四年?”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難道就只是為了當闊太太?”
陳粟生怕說多錯多,瞿柏南這時補充,“粟粟,不要試圖用謊來搪塞我,只要我想查,就一定查得到。”
他從兜里拿出手機,“你不說也沒關系。”
“我之前讓李燁聯系了四年前你車禍住院的主治醫生,當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問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瞿柏南當著陳粟的面撥通李燁的電話。
李燁接通,“瞿總。”
陳粟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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